第190章(1/2)

    谢舒毓苦笑两声,摇头。

    左叶也跟着笑了下,“还不就那么回事。”

    “可你们都在一起好几年了。”

    心里酸酸的,鼻子也酸酸的,谢舒毓小口抿水,“还是觉得有点可惜。

    “你跟小碗呢,二十多年,真就那么断了。”左叶说她也觉得有点可惜。

    谢舒毓静静地坐着那,剧烈的海啸动荡结束,此刻她内心陷入一种近乎绝望的平静。

    好难过。

    无法再继续了,可心里还是有一小块柔软的地方为她保留,想到要跟她彻底分开,绵绵针刺感化作有形,跟随血液流动,走遍全身。

    痛,到处都痛。

    门铃响起,心脏因更为剧烈的疼痛激跃一下,谢舒毓下意识挺身望去。

    “跑得还挺快。”左叶大步走向门边。

    外门自然是温晚,几分钟前,左叶预想过,按照温晚的脾气,怕是连鞋都来不及换就冲进屋里指着她们大发脾气。

    但事与心违是常态,今天的温晚有些不一样。

    脸哭红,眼浮肿,长发蓬乱,门边小心翼翼探头,“她在吗?”

    眼底浮现些许不忍,左叶给她使了个眼色,侧身把人让进屋,弯腰在柜里找拖鞋。

    换鞋的时候,温晚多嘴问了句,“这是阿音的鞋吗?”

    左叶头都没抬,“怎么可能。”

    是了,她怎么可能把自己女朋友的拖鞋给别人穿。

    即便是好朋友。

    天底下没几个人能干出那种蠢事。

    “她的鞋早就带走了,什么都没留给我。”左叶补了一句。

    猝不及防被刺,温晚惊愕抬头。

    左叶得逞一笑,“去吧,人在沙发上。”

    说完转身回了卧室。

    阳台上晾了几件衣服,下了半宿的雨,到现在天还阴着,室内光线昏暗。

    温晚看到谢舒毓了,她逆光而立,身上披了件厚毛衣,看起来还是很瘦,像一株羸弱的竹。

    一种本能,来不及思考她是不是真的讨厌她了,温晚朝她大步走去,不管不顾,一头扎进她怀里。

    “对不起,我不该那样的。”

    眼眶迅速涨红,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再次决堤,温晚埋在谢舒毓怀里,第无数次。

    她时常感觉,她的身体为积年累月的倾靠而改变了形状,有一块恰好的凹槽,正好可以容纳另一半她的身体。

    像一块泥,随便被捏塑成什么形状,二十多年,谢舒毓始终毫无怨言,正面迎接她的撞击。

    又像是一块草地,允许她踩踏、奔跑,快乐打滚,承受她野蛮的扯拽,仍在积蓄能量,朝她盛开鲜花。

    只是温晚忘记了,泥会干,会裂,草地也会有枯黄的时候。

    “你原谅我吧。”温晚记不清这句话翻来覆去说过多少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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