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2)

    “那你为什么喊林女士叫妈妈，你这……是不是有点……”

    不想回应。

    没认出来么？

    还是。

    大叔哂笑一声，摇摇头，低声骂了句“神经病”。

    白檀火速擦了把酸涩的鼻子，看也不看这碎嘴大叔：

    林知微带着绾绾一路敬酒，转了个圈又敬到了白檀邻桌。

    “小孩，你这真的不礼貌了。”刚才那大叔冷哧一声，摇摇头。

    “你开玩笑吧，林女士和萧先生只有一个女儿，况且你这样随便叫人妈很没礼貌啊，你说她是你妈，她怎么不回应你。”大叔喋喋不休，誓要争个高低。

    “先坐下吧？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妈妈，好久不见。”

    她使劲咽了口唾沫，努力调整好情绪，接着慢慢的从白檀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对他露出笑容：

    “怠慢了请谅解，吃好喝好。”

    “小孩。”邻座的大叔叫了他一声，“你和绾绾是什么关系。”

    “白檀，我们去走走吧？”厉温言站起身，轻轻抓过白檀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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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厉温言还没搞清状况，蹙着眉。

    那笑容，疏离的，像是在看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白檀终于确定了，不是酒凉，也不是天冷，而是像失去小鹿时绝望的乔迪一样，那种寒意是从骨头缝里冒出来的。

    白檀放下酒杯，追过去，拉起林知微的手：

    白檀抽出手，摇摇头，视线再次望向林知微。

    好希望有地缝，能让他钻进去藏起来。

    “没关系。”

    “她只是没听见，她会回答我的。”

    为什么不说话。

    是，不是没认出来，也不是不想回应，只是因为她没听见，这里太吵了。

    “因为她就是我妈妈。”白檀第一次这样没礼貌地打断别人说话。

    不知是红酒被冰过，还是雨后尚未放晴的天空蒙着微凉的湿气，白檀觉得有点冷。

    又忽然想起，当时白檀提交的个人简历中，父母一栏写明了父母离异。

    他不知道该往哪转头，左边是厉温言，右边是碎嘴大叔。

    妈妈？

    林知微缓缓翕了眼，再一睁眼，一歪头，对上萧绾紧蹙的眉宇和委屈的双眼。

    白檀喉结滑动了下，匆匆看了眼这大叔，声音有些律不成调：

    说完，她带着萧绾离开了。

    白檀站在原地，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他也怕他一转头，带动眼部肌肉，在眼眶里积郁到沸点的眼泪会因此落下。

    他牵过白檀的手，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