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2)

    自叶舟中毒回来，叶净对这个弟弟一直是有求必应，哪怕偶尔有事端也是自己赔礼道歉，若是明老夫人真的去找叶净，充其量便是叶净赔礼一番再送些上好的伤药，是不可能真的为她宝贝乖孙去责备叶舟的。

    叶舟：“云清前些日子刚来过信，说是当天前一定赶到。容归就几月前来过一次消息，现在也不知到哪了。”

    仆从们陪着笑脸，却也知道她说的是实话。

    萧子衿不大喜欢他，其人幼稚且极端，是个总爱惹祸的祸头子，也就叶舟脾气好总给他收拾烂摊子。他又陪着叶舟聊了一会儿，看夜色也不早了便准备回屋，临走前不忘替叶舟熄了灯。

    一夜安眠。

    通向叶舟小院的游廊上，一个有些年纪了的老妇人正拄着拐怒气冲冲地朝叶舟小院走，后面跟着好些个女孩子，一叠声地喊“祖母”，迈着小步追在她后头，叶家的仆从们匆匆跟在老妇人旁边焦头烂额地好声劝她。

    窗侧树影晃动，随后季远之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叶舟的房中。

    闹哄哄的人群中有一张脸格外熟悉，鼻骨那块儿还带着新鲜的淤青。

    云清，当初南疆飞云寨盗窃案的罪魁祸首，小叶舟两岁，当年因为和父亲闹脾气离家出走没带盘缠，又因为长相同寻常中原人不大一样被飞云寨当成了异族排挤了许久。在被萧子衿他们抓到后因为性格不合，同容归和萧子衿都不大亲近，只喜欢黏着叶舟。

    ……

    萧子衿认得那痕迹——毕竟是被自己砸出来的。

    那是明裴。

    “罢了，这两日你生辰容归同云清应该快来了吧？”

    屋里一下就暗了下来，等他走远，叶舟的声音在黑暗中突兀地响起：“出来吧。”

    一个是同父同母的亲弟弟，一个是八杆子打不着偶尔上门打秋风的远亲，孰轻孰重叶净虽然不说但心里自有一张谱。

    第二天大早，萧子衿是被一阵吵嚷声给闹醒的。

    年迈的老夫人一把打开仆从们拦在她面前的手，怒冲冲地拉过明裴，指着他脸上的淤青：“你家二少买凶伤我乖孙，还想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大少？你家大少对这个宝贝弟弟说过一个不字吗？今日我非要问叶家讨个公道回来！”

    萧子衿盯着他好一会儿，无声叹口气，知道自己是劝不动了。

    “是啊老夫人，这个点儿二少还没醒呢。”

    “季谷主。”

    “老夫人您还是先回去吧。”

    “明老夫人——明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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