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生存指南 第26(2/2)

    蔚映如问她：“你自己的想法呢？”

    她问明心有没有意向学校？明心犹豫着说杨照让她冲第一批次的第五梯队高中。

    蔚映敏说：“你订票呗。”

    “不休息。”高美惠说：“我骑个二三十公里就回来。”

    高美惠起身，不跟他一块喝了。

    带回就带回，蔚映敏把玻璃杯里最后一口啤酒喝完，双手领着小龙虾和海螺告辞。但他走得并不干脆，拎着东西站屋门口问：“姐你猜我啥大学？”

    差序格局

    蔚映如回：【他本科是中央民大，舞蹈特长生进的，咋了？】

    高美惠转身回了客厅。

    蔚映敏说：“没好片。”

    蔚映敏回她，“是我心窄还是你规矩大？”

    高美惠问他，“你就过不去了？”

    ……

    ……

    高美惠脱口而出，“你不如跟我跳一段胡旋舞。”

    次日傍晚，高美惠下班骑着车照常经过面包店，不管蔚映敏在不在，她都进去买了个牛乳卷。吃完牛乳卷准备回家，碰见下班回来的蔚映敏，两人打照头，蔚映敏忍住笑问：“下班了姐。”

    高美惠说了句，“心窄。”

    蔚映敏落座说：“一个人喝酒多无聊。”

    蔚映如不敢跟她多聊，吓人。

    ……

    “那怎么才不无聊？”

    “我中央民大的。”蔚映敏扔给她个媚眼，“我跳舞可招人了，胡旋舞胡腾舞全不在话下。”说完伸脚背勾上客厅门，回了。

    高美惠催他，示意桌上未拆封的小龙虾和海螺，让他这个拧巴精都打包带回去。

    蔚映敏见她起身，筷子尖戳着肥油吃，“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过不去。”

    高美惠好奇，“你是怎么做到又矛盾又拧巴又自洽的？”

    蔚映敏回她一嘴，“你心也没比我宽多少。”

    高美惠没兴趣，“你爱啥啥。”

    高美惠收了手机，“那我去骑行了，改天再约吧。”

    蔚映如回：【这不是多数人的职业状态，唱戏的领兵。】

    “我不拿，光剩肥油了谁拿。”

    高美惠回他，“两个人喝酒也无聊。”

    她绕去阳台上往下瞅，正好就跟从楼道跑出来的蔚映敏打个正着，蔚映敏伸展双臂，给她来了一个旋转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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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多久她微信找蔚映如证实：【映敏什么大学？】

    高美惠问他，“去不去看电影？”

    杨照参照去年中考分数线拉了个表，一共三个批次：第一批次一共六个梯队，她建议明心冲第五梯队；第二批次一共三个梯队，目前明心知识水平在第一梯队；去年第一批次的最低录取分大概在 640 分的位置，第二批次最低录取分在 580 分的位置；第三批次是民办，不考虑。

    蔚映敏拿乔，“你不是不爱看电影。”

    高美惠示意桌上的羊肉串和啤酒，“收拾收拾拿回自个家吃去。”

    高美惠拿出手机准备买票，蔚映敏脑袋凑过来看那一行热映的，他问：“姐你想看啥？”

    蔚映如回：【你真敢说，去年末位的都要 640 分左右。】

    蔚映敏点头，“行呀。”

    高美惠回：【没啥焦虑的，冲第一批次的末位高中。】

    高美惠轻声问：“要不咱们去刮个痧？”

    高美惠抖开编着的辫子，一只手按摩着头皮回：【在店里？】

    高美惠回：【距离中考还有一个月，明心这状态保守能再拉 40 分，中考能难哪儿去，细心审题就够了。】

    蔚映如回：【刚哄皓皓睡着，正焦虑明心的志愿填报。】

    蔚映敏看她，多少显拧巴，“要不要我跟你一块骑？”

    高美惠没啥想看的，问他这个艺术生，“你想看啥？”

    蔚映敏撇开脸笑。

    蔚映如焦虑好些天了，下周明心就要填报中考志愿了。

    蔚映敏低眉顺眼地说：“秘密。”

    高美惠从容地说：“爱不爱看取决于我心情。”

    蔚映敏问：“你明天休息？”

    高美惠再次瞠目结舌，没见过这样的人。

    这天明心趁午休时间给她打了通电话，班主任在课上讲了，志愿填报尽量稳保结合。蔚映如也跟班主任聊了，老师不给出明确意见，只强调选择和子女知识水平相当的学校。

    呀，艺术生呀，高美惠吃惊不小：【他的职业跟他的专业完全不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