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世纪女裁缝 第3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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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嘴里还残存着鸡蛋，悻悻地将钱揣进兜里，内心不由感叹，这老大还真会做人呐。

    众人这才驱散了困意，喜笑颜开，就连埃洛伊斯也从神色高傲的哈费克林手中收到两美元。

    斜眼一瞧, 罗姆德夫人正在楼梯上追着一位打扮富贵的小姐。

    ……

    雷蒙德面对凯瑟琳经常束手无策，他看起来妥协道:“好好好，就按你的来。”

    凯瑟琳听了，十分开心，她天真地摆摆手:“这算什么，那我先上楼去瞧瞧……”

    有种不知烦恼为何物的气质。

    纽约的一个阴天, 上午律所里依旧四处充斥打字机发出的难听金属噪音。

    他更是不敢怒也不敢言，被吼了，只加快速度，将那些马卡龙搬上餐桌。

    哈费克林一个人吃力的搬运着五六盒马卡龙从门后挤进来。

    毕竟他明白，只有凯瑟琳那样整日冒着傻气的人才会觉得，发马卡龙是比发钱更好的主意。

    玛德琳瞬间恢复了平静，她又如同坐在花园里的那个端庄小姐了。

    她的脸上先带有愠怒，瞪了雷蒙德几眼，嘴里说着:“我的这个主意绝对更好。”

    哈费克林喘着大气，对长条餐桌两边的员工高声说道:

    “磨蹭什么呢？快把东西搬进来。”

    通过这一身的打扮, 看得出来这位小姐应该去的地方是美容店和那些精致的各种售卖漂亮东西的小店。

    她推开门, 办公室里莱逊正在研究一厚沓文稿，他似乎对她的到来并不感到十分意外，只是抽了抽嘴角，站起身来。

    可他刚进入厨房, 背后就又传来罗姆德夫人那如同汽笛般浑厚高远的呼叫声。

    玛德琳·詹尔茨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 虽然她此时此刻的行为，确实十分鲁莽。

    “莱逊，我找你有事。”

    “托马斯！倒一壶茶来——”

    而不是这只有油墨味道的繁忙律所。

    罗姆德夫人年纪上来了, 她追不上玛德琳，只能看着她一间一间的将屋门推开, 扫视一圈，终于又钻进了莱逊的办公室。

    “詹尔茨小姐，莱逊真的不在办公室，你听我说, 他说过了这会儿不允许任何人见他……”

    兴许又是什么客人来了吧, 托马斯将那堆东西放下，他转身在餐边柜踮脚, 拿了律所招待客人用的纯银茶具, 忙活一会儿，他端着茶壶走出来，却不见一个人。

    “太太看你们太辛苦，这是专门从雪榈饭店订来，请你们吃的甜品。”

    等她走后，雷蒙德才又从钱包里抽出一叠钞票，递给哈费克林叫他分发，说是工作的奖励。

    玛德琳提着裙边，飞快地踩着阶梯往上走, 她穿一条浅粉绸裙, 脖子围着如今最时髦的浅色纱巾，衣袂随她的动作摆动，矫健犹如飞鸟。

    托马斯将一堆需要销毁的过期卷宗从罗姆德夫人手中接过，扭头抱进厨房，打算一股脑塞进烤炉的火膛里。

    众人感觉有些无语凝噎，他们这会儿需要的并不是只能塞一口的马卡龙，但也还是抬起头，三三两两恭维凯瑟琳。

    莱逊把视线往门外望，见只有脸色慌忙的罗姆德夫人，再没有别人。

    闻言，凯瑟琳满意了，又才跨入门内，回首朝外面的哈费克林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