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世纪女裁缝 第44(2/3)

    要说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诚实，如果她说她工作了好几年，想必也不会被质疑是假话。

    费索夫人脸上涂抹着轻薄的香膏，她微笑时，面颊有一层光泽。

    她身旁是范妮，以及费索夫人的一位贴身女仆，安柏瓦去盥洗室了。

    一双手，交叠在面前一动不动，上半身微微前倾，克制的恭维姿态。

    埃洛伊斯很庆幸，费索夫人对衣服的设计没有丝毫的质疑，不需要返工，只不过，夫人对她有些感兴趣。

    这里的隔断与陈设如同迷宫一般，女仆们神色肃穆，将夫人指定的珠宝拿进卧室的保险箱，又将裁缝店的两个学徒带出来。

    虽然夫人都选的是长相整齐的姑娘，但她们整日只穿制服，并不能准确说出什么专业的时髦门道。

    “那儿是哪户人家的宅子？可真气派。”

    这小姑娘的姿色，并不是富有攻击性的，她五官一切的角度都充满钝感，但那双眼睛，却散发着恒定的情绪。

    女仆与有荣焉，她挺直腰板，将自家夫人与州长夫人以密友般形容。

    起居室里，夫人重新换好衣裳，端着茶杯慵懒的靠着一只绣花枕头，她脚边躺着两只黄色小狗。

    埃洛伊斯提着装样衣的皮箱，站在紧邻后花园的负一层等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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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一切植物都是夫人亲自挑选的。”

    “那好吧。”

    范妮顺着埃洛伊斯的目光看过去，看见远处的树林间，有座威严的灰色城堡建筑，四座塔尖屋顶，充满肃然的哥特风。

    “我可以开出比裁缝店更高的薪水。”

    帮忙穿衣服，以及记录尺寸，参谋穿戴时，她的动作和目光都挑不出错处，一点也不引人反感。

    而范妮和安柏瓦的被管家请下去吃喝午茶，埃洛伊斯被夫人留下说话。

    “那儿呀，那是本杰明家族的庄园，本杰明夫人一直住在那里，我们家夫人常去陪她打二十一点。”

    范妮与女仆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费索夫人上下打量埃洛伊斯，她抿一口茶，手中薄瓷发出清脆声音。

    这话说的，费索夫人明知她是在恭维，但却说不出什么不字。

    “你想不想来给我做仆人？”

    埃洛伊斯下颌内收，她摇头，笑道:

    埃洛伊斯在费索夫人的房间里穿梭过，也沾上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这花园可真漂亮。”

    费索夫人刚才还觉得裁缝店派个新来的学徒来对付她是一种轻视，但现在看来，或许这个学徒是有些眼力的。

    从长岛到城内有二十英里，他们与仆人一起用过午茶，立即又打算折返回程。

    “但我从小就想做裁缝，如果您觉得我还算过得去，我可以常上门来为您服务。”

    埃洛伊斯露出惋惜的神色:

    花园的边缘栽种着一排针叶树，稀疏的遮挡着隔壁，百米开外那座更精致些，拥有一片马场的庄园建筑物。

    而一个裁缝学徒，靠时髦吃饭，似乎正好来服务她。

    她正缺少一个能帮忙参谋穿着的人，贴身女仆们没有这方面的知识。

    “能给您做仆人一定是既荣幸又愉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