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世纪女裁缝 第56(2/3)

    “求露易丝抬抬手，我的工作就能顺心，不过，你这是上哪高就了？”

    她们没有那么多时间来研究其他事情，在服装与设计的行业中，绝大多时间都得与纸笔，布料和机械们做斗争，用重复性的工作，换来偶尔的一次高光时刻…

    埃洛伊斯在心里为自己默哀，她就不该仗着有马甲就跟人胡侃，有没有地缝能让她钻一钻啊。

    埃洛伊斯往里走，她抬抬下巴：“喏，裁缝店，混了个学徒做做而已。”

    其中一个侍者，见到后面的埃洛伊斯，一晃神觉得眼熟，他惊诧地打量眼前这个穿着绸裙，发髻齐整的姑娘，一时间有些不敢认，他低声凑上来询问：

    可没人知道，她以前在这地方扫了那么久的壁炉, 连一次正门都没走过。

    他忍不住感叹：“有手艺就是不一样呢。”

    还没等问，他就朝二人说道:“你们猜猜，詹尔茨家没了，店里又来谁的订单？”

    小雨淅沥沥, 范妮一面将箱子往车下拎，一面不忘与埃洛伊斯说话：“今天早上，有个叫莉莲的女仆来取走了衣服……唉, 这酒店可真气派，总算是到地方了，埃洛伊斯, 你还愣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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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吓还差不多……虽然不一定能认出来，但这么大个纽约，怎么其他裁缝店是都要倒闭了吗？

    “伊莎贝莉·默肯！并且，露丝太太打算让我协助康奈斯服务她，我已经向露丝太太申请，叫你们也参与进来……”

    安柏瓦扭开门把手进来，他找了把椅子坐下，看脸色兴致颇好。

    “放心吧，当初没人愿意帮我，只有你们愿意，现在凡是我能，一定能让你们也分上一杯羹，虽然不怎么多……”

    她们这一行人，一看便知道是来给住这里的有钱人服务的，侍者脸上挤出机械性微笑，上前接过她们手中的箱子，询问他们来的目的。

    利兹酒店正门, 一共有六步纤尘不染的宽敞石质阶梯，正门两边，站着四位穿着红丝绒燕尾袍的侍者。

    她侧脸，朝这个熟人点头:

    角落里，埃洛伊斯平静中忽地呛出来了半杯水。

    安柏瓦吃水不忘挖井人，他一脸正气的承诺:

    “怎么了？虽然她老人家确实是个绝佳的大客户，但你不至于这么开心吧？”

    下午，埃洛伊斯缝完一双可以用来配春季短袖长裙的丝绸长手套，正准备歇一会儿，调戏调戏还在忙碌的范妮，顺便喝口水润润喉。

    他们可是这酒店的门面, 个个长相俊俏, 还化了妆涂了粉，昂首挺胸的矗立着, 即使外头下小雨, 也翘着脸，似乎不怕被淋。

    领头的侍者与阿道普谈连句，就将他们往大厅里引。

    ……

    议论完了这些需要老板头疼的事情，范妮与埃洛伊斯又继续投入工作。

    “咳咳……”

    格莱姆见她现在，跟以前那个灰扑扑的小姑娘比起来，完全就是两个人，现在的她，莫名有种精细的干练感。

    “是我，格莱姆，早上好啊，最近工作还顺心吗？”

    范妮戳戳她的肩膀, 埃洛伊斯才“噢”一声，不再出神, 她从车上下来，鞋底踩在积水里，提裙拎箱, 抿着嘴唇往酒店的大门里走。

    “你是埃洛伊斯？”

    她拿起手帕擦嘴，面无表情:“我没有。”

    康奈斯一到下雨天，腿脚就不好使, 他没来，阿道普就替他和安柏瓦一起出勤, 带着埃洛伊斯与范妮。

    格莱姆曾经与埃洛伊斯只有几面之缘，不算熟，他苦涩地说：

    范妮恨他说话总是慢悠悠的，“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