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曾照小重山 第37(2/4)
谢昭宁刚走出回廊,轻轻出了口气,她真是不想和顾思鹤这样的人打交道。
谢昭宁想起了外祖父说,当年他母亲路过顺昌府惨死于匪手之事,他若是真的为了他母亲之事,的确是事出有因,但是她和表姐们因此身陷险境也是事实,她觉得这没什么好解释的,屈身道:“世子爷说的极是,只是我还有些旁的事,恕不能奉陪了。”
这次她毫不犹豫地转身便走。
而谢昭宁突然离开及笄礼前去保康门拦药的消息,也立刻传到了蒋姨娘的耳中。
红螺立刻应喏。
她的语气越发冷淡道:“世子爷好意我心领了,如此贵重着实是不用的!”
谢宛宁心领神会, 看到不远处, 哥哥谢承义正和堂兄谢承山勾肩搭背说着话, 她向平阳郡主欠身告退,便走到了谢承义身边, 喊了声哥哥、堂兄。
谢昭宁眉头轻皱,她知道后来房间有过翻动的痕迹,她还以为就是顾思鹤所为,那枚玉佩不见了,她也自然以为是顾思鹤拿走了。他竟然没有拿过?那究竟是何人拿走的?
只见顾思鹤伸出手来,他摊开的掌心,竟放着一枚簪子,自然不是她此前的佛手簪子,而是一枚通体由无暇的羊脂玉雕凿而成,玉色莹白,日光下见得颇有些莹润透光,这是最极品的羊脂玉。这样的一枚簪子,恐怕也是千贯之数,与他腰间悬的那枚玉的价值不相上下。
此时,她抬头看到不远处,红螺快步向她走过来。
顾思鹤站在原地,他瞧着她越走越远,眨了眨眼睛,眼神微亮,缓缓地将玉簪子收起。
谢昭宁眼睛一眯,蒋姨娘倒是的确不简单,她冷笑道:“走吧,让人把东西都准备好,也该开始了!”
她正欲离开,却只听顾思鹤又问她道:“上次之事,你可是生气了?”
谢昭宁又转身想走,只听背后之人又道:“站住。”
顾思鹤顿了顿道:“我虽利用于你,却一直跟在你身后,并不曾真的令你陷入危险之中。何况,我亦是事出有因——”
她摇头说自己没拿过,顾思鹤听了,眉头也微微皱起来。
谢昭宁也只能咬咬牙,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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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鹤将玉簪子往前一送,道:“送给你,就当做是道歉了。”
谢昭宁深吸一口气,对此人的不察人情有了深刻体会。他先拿了自己的簪子威胁她不可讲出他之事,无人看到自然是无碍的,可如今两人私下独处,他却要送自己一枚簪子,她要是收了,旁人若看到了如何说得清,岂不是要给他们按上一个私相授受的罪名!
谢昭宁却被他这一句话激得差点笑起来,顾思鹤竟然问她是不是生气了?他说呢,面对危险,差点死了的又不是他!他这人当真是高高在上惯了,从来都是众星捧月,全然不顾旁人的心情与感受!
此时她正与谢宛宁一起, 陪着高大夫人、平阳郡主在花厅饮茶。知道谢昭宁果然中计, 嘴角闪过一丝笑容, 随即先对着谢宛宁使了眼色。
谢承义见是谢宛宁,便笑道:“二妹妹, 怎么了?我跟你堂兄正商量着下午一起去城外繁台寺塔踏青, 你可要一同前去?”
谢氏药行仓库所在为录事巷, 这两批药却是经不同的路,一批朝保康门而出城,一批朝丽景门而出城。
他为何老同自己说这两个字!
她深吸了口气,笑道:“顾世子爷此言差矣,我怎会生气呢,我与世子爷并无什么交情,顾世子爷的所作所为,自然也都是合乎情理的。”
东秀谢家所在的东秀巷离录事巷并不远, 谢昭宁从东秀谢家的马厩中借了马,带着樊星樊月二人,翻身就上了马,朝着保康门的方向纵马而去。
谢昭宁见红螺神色,就知她猜之事恐怕是真的了。她便停了下来,等红螺向她走过来,果然红螺对她低声道:“娘子,您猜得没错,一切果真如您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