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当名医 第53(2/2)

    杨荣不想他娘再为他担心，踮起脚尖去擦杨娘子脸上的眼泪，认认真真地说：“娘别哭，我现在就跟爹说，我要去读书。”

    且对杨娘子说这三黄丸的服用方式。

    正好，许黟也想知道，他能不能掌握用针砭治病。

    吃过午食，许黟带阿旭出门去杨家认门。

    服药期间，需要忌荤食以外，还要忌生冷，让杨娘子多煮一些清淡的养胃粥更好。

    直到昨日许黟看她的眼神不同，她就知道，是这事了……

    杨娘子一喜，急忙道：“不麻烦，就是不知许大夫可有这针砭？”

    杨荣连忙讨好：“娘，我乖我乖，别把我送到私塾去。”

    杨荣缩了缩肩膀，小声道：“听说私塾里的先生会用戒尺打人，可挺疼了，我不想被打。”

    杨荣拉着他娘去屋里找他爹, 见他爹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就跑过来拉着他爹的袖子。

    知道后，他再去看杨娘子，眼神不自觉地虚了几分。要是让他娘子知道，他会诱导成病，是那日去府城贪饮热酒，还……他擦了擦额头冒出来的虚汗，想着要不要亲自告诉他娘子。

    杨官人忙起身询问杨娘子怎么了, 说怎么好端端地就哭了。

    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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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这话时, 他心里惴惴不安，总觉得他娘子是知道了些什么。两人做夫妻这么多年，同床共枕这么久, 他是知道他娘子是个心细的人。

    杨荣听着听着，忽然道：“娘，你怎么哭了？”

    杨官人哪里知道，杨娘子会去问许黟能不能不喝这阿胶汤。

    这几个月，荣哥儿身体大好，两人愁了几年的心事了结，杨官人不再天天在家，去外面做起别的营生，偶尔一去就是五六日。杨娘子早就知道，他时而走漏了马脚，回来时穿的衣服上面有胭脂水粉味儿。

    杨官人诧异，问怎么就想去读书了。

    杨荣没看到跟着进来的杨娘子脸色微妙，一板一眼地说道：“我不想娘伤心了，刚刚娘都哭了, 就想让我去读书。我, 我就觉得，那我读书了, 娘是不是就不会难过了。”

    “爹，爹, 我想去私塾读书啦。”

    许黟点头，说他正好得了一套针砭。

    抛开私人行为上的不检，杨官人便是许黟的病人。病人没有条件吃药，那就只能用别的方法。

    如今得了这病，其实她本没有怀疑是不是这事引起。

    她见桌上的三黄丸还没服用，便转移了话题，催促他赶紧把药丸给服用了。

    杨娘子：“可你不读书，以后就不认得字，只能一辈子当个傻子，别人瞒着你哄着你的话你都听不懂，不晓得了，空空地做一个没用的人。”

    此时的杨娘子不晓得他在想什么，她坐在屋檐下的长凳上，低头绣着手中的绣棚。

    杨娘子不愿再去想，放下绣棚起身，招手唤荣哥儿，面色温柔的笑着说：“你这孩子都快要成泥人了，早知道这么顽皮，我就让你爹将你送私塾去。”

    杨娘子擦了擦眼角，说道：“我没哭，我就想到荣哥儿以后该怎么办才好。”

    双方达成共识，许黟就说他晚些时候带着针砭上门，让杨官人先服用三黄丸。

    杨娘子这几年勤俭，好些年没抹过面脂，化过妆，便知道他在外做营生，去了那腌臜地方。

    可知道又能如何，她奈何不了杨官人，家里的生活开销，都指望着杨官人的月钱过活。要是没了他，她和荣哥儿的日子会过得更苦。

    许黟挑眉。

    每日食过后服用，一日三次，开始的时候服用五丸，往后渐增到七丸的数目，且要用温水送服，不能喝凉水。

    后来荣哥儿身体不好，他们便不敢将心思放在别处，日日为荣哥儿操劳，还把屋子给卖了，住到南街来。

    当年生完荣哥儿，她身体亏损得厉害，调理了好些年的汤药，都不能再度怀上。

    听到是这原因，许黟缓缓说道：“要是不喝此药汤，还有一法子，可用针砭炙穴。就是稍许麻烦了些，需要连着炙穴一周。”

    “许大夫说要用温水服用，屋里有水你且去倒，别总是让我催着。”杨娘子说着，就坐到旁边的凳子上。

    杨娘子捂嘴笑说：“怎么这般害怕？”

    杨娘子幽幽地看他一眼, 淡淡说道：“我能有甚事。”

    杨娘子一一记下来，问许黟：“我看过药方了，这阿胶汤不喝可行？”

    杨娘子又问道：“实在囊中羞涩，夫君的月银还没下来，这药方单是阿胶就要几贯钱了，要是一定得喝，可否拖延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