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当名医 第214(2/2)

    他们又等了一会儿，见一条缓慢爬行的黑蛇出现在眼前，许黟举着铁钳上前，一伸，二挟，快准狠，直接掐住蛇的七寸。

    庄子在东郊，离着城区远，滚滚浓烟烧着往天上飘，也没引起多大的热闹可看。

    他抓过蛇，知道蛇的弱点在哪里。

    警惕观察着的陈六见状，连忙挥舞砍刀，将那蛇的脑袋给砍下来。

    那黑蛇被抓了，里面的蛇卵还在，许黟等烟雾被水浇灭，进去瞧了瞧，里面的蛇卵都好好的。

    因此，陈六还当面跑去问了许黟，确定了这许大夫就是许官人。

    五日后，庄子里的杂草全部清除完了，许黟他们在一处墙角底下发现了另外的蛇洞，这处蛇洞里只有条黑色带花纹的蛇，并无蛇卵，当场就被许黟拿着铁钳抓住。

    那蛇被烟雾熏得昏昏沉沉的，丝毫没有反抗能力。

    两人默契的没离开，原地等着。

    许黟闻言，颔首：“你怎么不走？”

    在此之前, 许黟将那日抓到的蛇交给了余秋林。

    余秋林自己也不敢抓，他伸着手提着麻袋, 生怕凑近了, 这里面扭动着的蛇会发疯，趁机咬他一口。

    捕蛇人皆好吃蛇肉，蛇卵自然也爱吃，当场就洗干净放到陶锅里煮。煮熟剥开外壳，里面有条已经成型的小蛇，将其蘸着酱醋碟，说是味道好极了。

    这蛇卵快要孵化了，不能继续留着，却也不能在庄子里处理了。

    四月初，许黟前脚刚将适宜春季播种的药材种子种下去，后脚顺天府便传来消息。

    许黟等人只要蛇胆，其余都不要，那捕蛇人就不收银钱，把蛇肉留下来，做成肉干吃。

    差点，他就被咬中了。

    蛇胆可入药, 然不能生吃，许黟原先对于用蛇胆入药这事并不感兴趣，但今日抓到的蛇不少，大小足足七条。

    半炷香后，许黟和陈六同时听到簌簌声响，许黟立马拿起铁钳，未等他开口，就先一步交代他，要是有蛇从包围圈里跑出来，用长刀砍死。

    ……

    守着庄子的婆子这才挎着肩膀，拍着猛跳的心脏，方才，是真的把她吓住了。

    陈六低头，看到还在朝着他吐露毒液的蛇头，见着那黑漆漆的蛇眼，他惊得跌坐在地，后背激出一身冷汗。

    陈六回答：“许官人，我叫陈六。”

    许黟担忧庄子其他地方还有隐藏着的蛇洞，不敢这么轻率地放着后院不管。

    田地的杂草清除，撒上厚厚的柴火灰，用锄头拌进土壤里，发酵半月，就可以播种了。

    陈六也不知道他为何要留下来，他摇摇头，说不清楚，反而好奇地问：“那么多蛇，许官人为何不叫捕蛇人来抓？”

    许黟夹起扭曲绞动着挣扎的黑蛇，塞入到手里的麻袋束紧，紧接着，又回头，速度很快地发现另外一条。

    许黟说：“一时半会找不到捕蛇人，不如自己抓。”

    这些蛇都有毒，哪怕被抓了塞在麻袋里，这会要打开检查, 反而有难度。

    至于蛇卵，后来也都送给了捕蛇人。

    陈六第一个报名，有了他开头，后面又有两个人也留下来了。

    陈六身血澎湃, 心里感激道, 他和妻子两人都受了对方的救命之恩。

    经这一吓, 陈六对许黟却是越来越敬佩，多方了解，才知许黟是个大夫。他想起, 上月家里曾受过两位大夫的惠，得了驱寒的药物，将他妻子的风寒病给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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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的，这些蛇都受不住地爬了出来。

    当时他在大户家里砌墙，匆耳闻了此事, 如今倒是觉得其中巧合。就跑回家去问妻子, 得知那送药的大夫，其一就姓许, 家住东街。

    这一幕发生得太快了，陈六根本反应不过来。

    恍惚间，面前生出一片阴影，本来离着他有一米多远的许黟不知道何时来到他的面前，赶在蛇咬中他时，将那蛇头夹住，不让它再靠近一寸。

    周围的庄子住着的仆人们，见着那屋子没烧起来，也不打算多管闲事。

    这番折腾，时间一晃来到四月。

    “黟哥儿放心, 那些捕蛇人会处理蛇胆，交给他们便是。”余秋林自信地打包票，提着蛇就走了。

    那不就是许官人了？

    只吓得脸上发白还没缓过劲的粗汉没留，许黟没挽留他，当即就把这几日的工钱结算给他。

    许黟一个人抓不住这么多，还是漏了条爬出包围圈。

    当日，他就问了这些来干活的粗汉，可有人想继续留下来。

    蛇身段成两截，却没有立即死去，那蛇痛得疯狂打滚翻转，断掉的头拼死地扑扭过来向陈六的小腿咬过去。

    这条蛇，也被余秋林送去捕蛇人那里剖开蛇腹取出胆囊，捕蛇人会用细草搓的线扎住胆囊的上端，然后打结挂在半空晾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