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当名医 第29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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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许黟得在林姨夫大出血前，先将他脏腑内的出血止住。

    他将仙鹤草抽出来，交给强装镇定的明娘子，交代道：“姨妈快拿去煎水，两碗煎至一碗。”

    “好，好。”明娘子抖着肩膀接过药草。

    明娘子恍惚了一瞬，她颤着嗓音道：“对对，姨妈怎么忘了。黟哥儿你快救救你姨夫, 他这怎么吐血了, 难道是伤及脏腑了吗？”

    如今他娘跑去煎煮草药了，那么他就不能眼睁睁的干等着。

    明娘子走了，三个孩子还守在一旁，最小的阳哥儿早就慌到瞪着惊恐的眼睛说不出话来。

    只见林廊忽而胸口阵阵跳痛，紧接着胸腔发闷，口中涌上腥甜，朝着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他返回到许黟旁边，问道：“许大夫，哪些是仙鹤草啊？”

    “这……这是闹的哪样啊……”明娘子眼眶发红, 求助地看向旁边的许黟, “黟哥儿，快、快去帮姨妈请大夫来救你姨夫。”

    他不识得许黟说的仙鹤草，可他知道这几日晒的那撮草药放在哪里。

    还算镇定的就只有林燕畴了。

    三月乍暖还寒, 庭院内传来杂乱脚步声，混杂着痛苦的呻吟和闲汉们手忙脚乱的解释声入耳，让明娘子摇摇欲坠的身姿稳住, 勉强地定了定心神。

    下一瞬，林燕畴哑着嗓音开口：“黟表哥，我爹他到底怎么了？他为何会吐血？”

    总总症状都表明林廊是被殴打，导致脏腑内出血了，这情况可不能拖延。

    他看着亲爹如此，虽然也很害怕，可他是家中长子，不能在这个时候慌乱了神绪。

    她身上忽而冷意袭来，膝盖发软地半跪在林廊旁边，抓着夫君的手掌，指尖不可控地颤栗。

    许黟没有立时回应她。

    而再大一岁的云姐儿，则是死死地抓着弟弟的手，双肩和手臂都在颤抖，眼眶打转着泪花，不多片刻，就往下坠着掉落。

    此时的林廊在吐血后浑浑噩噩，快要进入到休克状态，许黟让其平躺，一手打开他的眼睑检查他的瞳孔，再一面拿起他的手腕诊脉。

    二庆很快就看到它们，想都不想，就把这些药草全拿了。

    想到这里，他头也不抬地对着二庆吩咐道：“你快去车厢里，将我们昨日晒好的仙鹤草拿来。”

    还好这些新晒的草药没彻底干透，阿锦就将它们放在装药草的箱笼盖子上面。

    许黟跟着过来时，便听到明娘子惊慌地失声尖叫。

    他探完脉象，面色瞬间沉重, 林姨夫的脉象浮大而软，按之中央空, 两边实, 是为芤脉。[注1]

    许黟已然蹲身, 拿手去探林廊的脉搏, 他沉住气地说道：“姨妈忘了, 我就是大夫。”

    许黟在帮忙将人抬到堂屋里左墙边放着的小榻，闻声，他回眸看去，刹那就从里面看到仙鹤草。

    她神志慌慌张张，拿着药草就跑去到灶房里。

    二庆反应慢了半拍，但也知道情况紧急，急忙地就跑去到车厢里翻找。

    许黟将林廊的脑袋侧躺在高枕上面，听到他的声音，看向他道：“他这是腹腔被打破裂，出血了。”

    不仅如此，他的脉象带有势软, 而浮，证明他的脉管内的血液在渐渐地减少，有大出血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