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当名医 第341(2/2)

    方才在医馆里，人多口杂，阿锦不想因此与郎君生了分寸，这会儿堂屋里没有他人，阿锦便忍不住了。

    阿旭想拦着她不让她说，阿锦甩开了哥哥的手，瞪了他一眼。

    他是觉得不该救，但郎君想救，应该有郎君的想法，“妹妹该听郎君怎么说。”

    顾丰瞥他眼，“嗯”了一声。

    娟儿不敢哭得大声，捂着脸默默抽泣。

    顾丰抬手掌掴，将她打得摔倒在地。

    但又何妨呢。

    他拿着那交子看了看，眼神划过一丝冷淡的笑。

    ……

    许黟半阖双眸，有那么一瞬间，他违背了自己曾经宣过的誓言。

    半日，市井里果真传出了顾家顾大郎的病有隐情。

    许黟挑了挑眉，今日顾丰为了表示他对顾生的兄弟情，拿来做戏的诊金那可不少。

    他都穿了，偶尔不想遵守那个道德标杆的答案，他爸妈和哥哥，也不会追着过来打他啊。

    她双眼泪盈盈地哭泣道：“丰二爷，奴婢真的不知啊，奴婢要是知晓了，怎么可能让顾生碰我。”

    半晌，她吞了吞唾沫地问：“郎君，你不是在救他？”

    许黟颔首：“不，我是在救他。”

    阿锦不明白许黟为何要救他。

    顾丰嫌弃她丢人，喊她先回去，等他从巷子里出来，就看顾家大管家站定在巷口，见到他时，小跑地过来。

    因为不想梁娘子白白送了命，所以想要救他。

    大管家在旁赔笑道：“他在里面受苦呢，许大夫命人用清酒洗伤口。”

    许黟道：“人想死很容易，但想要活着却很难，对于犯恶的人来说，是轻松地死掉，还是煎熬地活着更能解恨些？”

    ……

    今日的事发生得荒唐，一个将死之人就这么被许黟救了回来。虽然那场面可怕可恶，但一想到是那样的人，兄妹俩对上顾生那惨兮兮的样子，便丝毫可怜不起来。

    “难道郎君都忘了之前说过的话，连那等恶人也要救了吗？”

    “难道哥哥，也觉得他该救？”

    这是古人和现代人的思想差异，许黟不觉得这有问题，反而因为阿锦敢问，对她高看了一眼。

    顾丰“哦”了下，虽然心中依旧不满，可只要想到以后顾生躺在床上苦苦哀求他的模样，便觉得解气不少。

    他重新回到医馆，里面传出阵阵痛苦的嗷叫，这声音难听刺耳，顾丰眉头皱着，问了才知道是顾生发出来的。

    因为心中厌恶，所以才想要救他。

    只有把身上的衣物上上下下都消了毒，又换上了新的，三人才算放心。

    “郎君曾说过，医者有五不治。”阿锦鼓着腮帮子，头次在看病一事上反驳了许黟。

    事后，许黟带着兄妹俩出来医馆，他们没坐驴车，而是迎着寒风步行着回来。

    因为想要外人知道顾生是因何而病因何而故，所以才要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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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丰二爷，那许大夫已经给顾生治疗了，想来是真的有法子。”大管家看出里面有猫腻，心照不宣地说道，“要我到时另请许大夫到府上来吗？”

    有个婆子看到顾大郎从医馆里抬出来，扬言说这顾大郎得的是花柳病，害死了自己的妻子，如今也遭了殃，身下那二两肉都烂掉了。

    阿旭抿唇：“……”

    他冷冷瞧着，咬着牙道：“要是让我晓得病了，看我如何惩治你。”

    ……

    “为何不救？”

    哪怕他很想再见到他们。

    他们这边商榷好，另一边，娟儿脸色漆白地在顾丰面前跪了下来。

    话音落地，阿锦看向许黟目怔口呆。

    甚至还觉得，这样的人害死了梁娘子，梁娘子更加可怜了。

    “都要死的人了，声儿怎还那么大。”顾丰言语中有些不满。

    想到梁娘子半夜自尽，她和银翘本以为是心中不安，如今一想，怕是隐情在这儿。

    “既如此，那我怎么能不去看看。”顾丰道，“我得多关心关心哥哥才行。”

    他们一到家里，就让林氏给他们烧洗澡水。

    许黟看她满脸气愤，想想这孩子被他护着确实有些不守规矩，放在古人身上，那就是欺主的奴才该打该骂，他没在这事罚她，是因为他从未把两人当成下人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