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当名医 第379(2/2)

    年迈的老人和小孩会留在山中喂鸡、喂羊，浇灌种在屋边的蔬菜，编织着捕鱼的篓子。

    许黟来到江岸边，下方江水涌动，小小的竹筏在蜿蜒的江面上，渺小得如同一片枯叶。

    别说是小孩子了，族中的长老们也很少闻到这么香的肉。

    颜曲月思忖笑道：“我不知道，这也许很难，但我相信他会有办法的。”

    这香味刺激着人们的味蕾，令他们的嘴里都分泌出唾液来。

    金红色的太阳刚从山崖上徐徐升起，峡民们就开始了每日的忙碌。

    阿卓耳抬起头，眼睛眨了眨：“你是许大夫的娘子。”

    在他看来，老巫医是最厉害的。

    “它也许不肯。”许黟回他。

    “孩子，这都是山神的恩赐。”阿嬷颓老的双手摸着小孩的脑袋，把他紧紧抱在了怀中。

    看到他来，这年轻的峡民羞赧地停下来打招呼：“许大夫。”

    她站起来，笑道：“回来这么早？”

    再大几岁的青壮峡民们，已经背着篓子，赶到峡脚处，那里停靠着捕鱼的竹筏。

    颜曲月眉眼弯了弯：“是啊。”

    阿卓耳与许黟坐在了一起，他看到许黟把带来的食物，交给了族长。

    这处的峡民，能有资格去捕鱼的，不过寥寥数人。

    “你们平日里起得很早？”许黟诧异问他。

    “你好，阿卓耳。”她轻笑地出声。

    阿卓耳歪了歪头，明显不信：“这里毒蛇毒虫很多，经常有族里人被咬死，就算是老师，也救不回来。”

    只有山鸡是远远不够的，峡民们缺少粮食，他们用盐和溪洞蛮交换粮食。

    阿嬷苍老的脸上露出笑容，对着他点了点头。

    把这兔肉干放在陶瓮中烹煮，不到片刻，半空中飘散出香味，在篝火周围缭绕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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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卓耳有点失望，因为就在刚才，他喂完了肉干后，虎霸王就再也不跟他玩了。

    好香的肉！

    “阿嬷，是肉。”有个小孩躺在阿嬷的怀中，眼睛雪亮亮地睁大着。

    在拿出兔肉干后，许黟并没有拿出更多的东西。

    颜曲月顺着声音过去，看到阿卓耳用石捣，碾着绿糊糊的东西。

    今日为了招待新来的客人，族长下命令，只烹煮香喷喷的稻米和菽。

    隔壁屋子里，传来“咚咚咚”的击打声。

    阿卓耳不太明白，但他闭上了嘴巴，没再问。

    第二天清晨大家在鸡鸣声中醒来，许黟穿好衣裳出来屋外，看到有年轻的峡民在撒着切碎的草喂山鸡。

    连他都救不回来的人，许黟当然也救不回来。

    “我不会。”颜曲月走到他面前，在他面前随意地席地坐着，“医术不是谁都可以学的，对我来说这很难。”

    是肉啊……

    下一瞬，颜曲月扭头看向门外。

    想要在这样凶险的江上捕鱼，需要丰富的撑船经验和捕鱼技巧。

    也就是豆饭。

    这食物很珍贵，平日里他们都是混在野菜、野树叶一起煮着吃。

    颜曲月道：“我认识他时，他就已经是很厉害的大夫了，给很多人瞧过病，可以说，几乎没有他治不好的病。”

    阿卓耳好奇问：“那你会医术吗？”

    这个比阿卓耳大不了两岁的峡民憨憨地点着脑袋。

    “那你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学的吗？”阿卓耳问。

    食后，他们跟着阿卓耳来到老巫医的房屋外面，阿卓耳停下脚步，问他：“今晚，可以让虎霸王陪我吗？”

    等晚饭做好，他和颜曲月等人享用了这顿热情的饭菜。

    仿佛随时都会被江涛拍打翻腾，消失在视野中。

    与给虎霸王吃的肉干不同，这兔肉干是用香料熏过的，闻着有股浓郁的香味，混杂着肉香和辛辣的味道。

    此时，颜曲月在屋中简单的洗漱一番，她从屋里出来，眼睛落到旁边。

    族长惊喜地打开包裹，发现里面是一包足有两宋斤的兔肉干。

    这些峡民会将捕到的鱼带去周边的镇上去卖，挣的银钱换成粮食、布匹和生活用品。

    “阿嬷说，喂完了鸡，还要去山里割羊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