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当名医 第437(2/2)

    颜曲月挽着阿锦手臂，带着她出门了。

    她们出门没多久，邢岳森带着好酒上门。

    邢岳森拧眉道：“我想离京做官。”

    她道：“回去时，我想先去一趟昭化看哥哥嫂嫂他们，这几年都没回去过，他们定埋怨我了。”

    颜曲月举着油灯进来，给书房再添亮光。

    许黟摇头。

    邢岳森脚步微顿，一言难尽地回头看他：“有阿旭那等厨艺的婆子，我还会留着给你？”

    “等结束此行，咱们就回盐亭吧。”许黟拉着颜曲月的手，轻言道。

    许黟道：“厨艺没有阿旭好。”

    邢岳森捋了捋袖子，二话不说地跟着端盘子。

    许黟眉目勾出一抹笑，哪怕再怎么变化，待他回去，定是能一眼认得出他来。

    颜曲月问：“那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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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黟“嗯”了一声。

    这几年，余秋林和鑫幺等人寄过不少信给他，知他担忧庞博弈的身体状况，总会在信里提及庞博弈。

    “这笔写出来的字比普通笔好看。”她双臂展开晾干笔墨的纸张，看着里面写着都是他们去过的地方，笑盈盈问，“给老师写的？”

    想必已是须眉皓然，不再是当年那位儒雅风流的中年男子。

    许黟诧异看他。

    许黟笑道：“娘子虽没回去，却也寄了不少信，他们就算怪，也只会怪我。”

    这支歙州笔的笔毫用狼毛所制，笔锋润而尖，开笔后，许黟持笔洒洒洋洋地写着游记。

    颜曲月：“……”一点都不正经。

    许黟为颜曲月梳妆打扮，给她戴上汴京时兴的花冠，髻发间插一株镶珠牡丹簪，再换上京中年轻妇人们都爱穿的宽袖襦衫。颜曲月长得好看，稍稍打扮，便别具风采，不输京中从小娇养的贵女。

    七夕这日，龙津桥夜市张灯结彩，不同以往的各色绚丽彩灯悬挂街上半空，酒楼高处烟花璀璨，来自全国各地的美食数不胜数，戏耍班子吹火龙变魔术，换着法子吸引百姓们驻足围观。

    ……

    颜曲月挑眉看向窗外，哪来的月亮？

    ……庞博弈身体又差了一些。

    颜曲月笑了笑，她也想家了。

    他游历能如此顺遂，有一部分是庞博弈的功劳。

    “没事，要是骂我，我该骂，要是打我我就跑。”许黟轻快笑说。

    今日颜曲月身上穿的衣裳是他挑的，许黟觉得自己的审美还是在线的。

    许黟畅快一笑。

    他们把屋里的桌椅搬出来，在窄小的院子里吃酒聊天，聊着聊着，许黟便问邢岳森明年的计划。

    霍玉清此番送笔，勾起许黟诸多回忆，当天，许黟便为新到手的歙州笔开笔。

    颜曲月对上昏黄的铜镜，左瞧瞧右看看，好生别扭。

    颜曲月挥挥手袖：“这么宽的袖子，穿着都不好干活。”

    但时辰不早，她没再耽搁，穿上新鞋，外面已有马车停靠。

    天气更加炎热了，京都每个街巷都有卖冷饮子的店家和摊子。

    他言简意赅道：“家师只是个游历四方的先生，到盐亭会友时意外收我为学生，教导我心智，对我爱护有加。”

    许黟笑笑地说：“难得休息，我和邢兄在院里喝酒赏月。”

    直到手腕发酸，眼也发酸，天都黑了，他才意犹未尽地停笔。

    “说的有道理。”颜曲月煞有其事地担忧，“到时候哥哥要是想教训你，我也不好帮你。”

    “不奇怪。”许黟笑了一下，去到洗手盆前净手洗去残留的胭脂。

    没有别人，只能自己动手。

    她回首看许黟：“感觉好奇怪。”

    接着，许黟捻了一点桃红胭脂，在指腹化开，点在颜曲月的两颊间。

    ……

    许黟连忙招呼他一起去灶房端下酒菜，边解释道：“我给阿旭二庆放了假，这桌菜还是阿旭出门玩前备上的，今夜家中就只有你我两人。”

    “那婆子你使得习惯吗？”他想着婆子是赁来分担活儿的，就随口问。

    白日里出来玩的人少，夜里却热热闹闹的。

    许黟无奈看她：“今夜是七夕，女子相约的日子，哪有干活的道理。你在京都只跟焦嫂嫂聊得来，她约你出去，可不是去干活的，你和阿锦好生去玩。”

    盛夏不宜出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