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2/2)

    这样的味道，她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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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或许就像是师父说的，这对凡人江远来说是一个打击，但对未来天华剑的持剑人来说，了却红尘于修仙飞升一事却是大有裨益。

    江远伸出手，冰冷的手指从薛糖的额头一路游移到鼻尖，她闭着眼，睫毛浓密，唇角微抿，只是再也没了温热的呼吸。

    糖圆盯着黎清越和徐津看了一会，等黎清越再度垂下眼的时候，它又猛然一低头，乖顺地坐倒在江远身边，毛茸茸的尾巴耷拉在满是黄土的地上。

    一切都是冰冷的，仿佛世间的寒霜都凝结在他周围，只有滚烫的泪水才能化开。

    更何况，就算是凡人，这世间为凡人逆天改命的故事还少吗？

    正道就是这般虚伪，只想着修仙飞升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而不愿意去耗费心力挽救他人的性命。

    见状，徐津不忍地挪开眼，不敢再将视线落在江远的身上。毕竟，师父或许不知，但他和林不语都十分清楚，江远与他妻子的感情甚笃，如今一场天灾带走了江远妻子的性命，他的心里必定不好受。

    闻声，黎清越的目光落在了江远身上，他打量了江远几眼，才缓声道：“你什么也不用做。”

    可当江远的热泪砸下，落在薛糖的脸庞上时，她的眼眸仍未睁开。江远只能僵硬地转过头，紧紧抱住她，不让自己的眼泪湿了她的脸。

    徐津闭上眼，默默攥紧了手中的剑。

    此刻，江远的目光终于从黎清越身上挪开，他低下头看着怀中人，神情不明。江远不明白，薛糖分明还好端端地躺在他的怀中，身上没有伤痕，平静得像是在熟睡，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宣告她的死亡。

    它还是不相信黎清越的话，他一定可以救娘亲的，娘亲也不是什么会被命数束缚的凡人，她一定是修仙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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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明明只是睡着了。

    他抬起头，紧盯着黎清越，双眼通红：“求您救她，我什么都可以做。”

    原本只跟在江远身边的糖圆也小步迈到他身边，伸出爪子，攥住薛宛檀的衣袖。握了一会，糖圆才抬起头，一双琥珀色的猫瞳盯着黎清越看。

    “……”

    黎清越面色不改，他继续说道：“就算是神仙也不能随意更改他人的命数，因果之中，早有命运。若是随便插手，自身也会逃不过天道的责难。”

    “因为她已经死了。”

    江远看着他，眼神中带着点不自知的希冀。

    下一瞬，黎清越的话语却是彻底断送了所有可能，他站在那里，投下的目光不含一点怜悯，语气淡薄得像是在陈述一个简单不过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