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雾云鬟 第77(2/3)

    她抠下其中一颗，放在他手掌心：“还你一颗。”

    “找不到便不找了？”

    顺带还可以做些愈发过分之事，连带着一起哄。

    不同往常的粗蛮，这次他贴伏在她耳畔，缠着她的脖颈, 格外轻柔。

    原是被他打横抱起，进入房中。

    兰芙倒吸一口冷气，他的不容退却，步步紧逼，令她心生暗怕，怕他又发起疯症，让她在雪地里摸一夜珠子。

    帷帐晃荡浮动，兰芙将脸埋在枕间，从脚底泛起一丝热麻，身躯不住地细颤，这才明白了他口中的珠子是到底何意。

    “还有一颗呢？”祁明昀明知故问。

    兰芙如浸在水中, 神智昏蒙。

    祁明昀将她放入软榻，除去她湿漉的氅衣。

    可他偏生说有。

    她脖颈绷直，眼尾挤出泪花。

    她吸了吸鼻子，不轻不淡答:“埋在雪里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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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顾索取，从来看不见她紧蹙的眉头。

    后来她心如死灰, 任凭是莫大的羞耻也激不起她心底的波澜，她几乎是无声忍耐, 陈横在他身前, 除了痛, 并无旁的感觉。

    兰芙将脸埋在枕间，话语支离破碎。

    这样的神色，他了解，很好哄的。

    她埋头在周遭逡巡，却仍不见踪迹，这般厚的积雪，一颗小指般大小的珠子，一旦被雪掩盖，便如大海捞针。

    身旁闪过一阵迅捷冷风，她只觉浑身一轻，随即神思天翻地覆。

    “哭什么哭，是你丢了我送你的东西，让你去寻，你却说寻不到，那我只好亲自来寻了。”

    他的声音清晰泠泠，从她衣摆下探出。

    她身上……哪里有什么珠子啊。

    他眉目浓沉如墨，手骨寸寸收紧，冷然回眸。便见她立在雪地，用那双杏眸在瞪自己，眸中不俱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他还窥见一丝一如从前的嗔怪。

    她抿唇不语，眼底柔光俱散，又覆上往日那层暗淡的薄雾，等候着他无情的发落。

    可他今日的动作格外轻柔，五颗扣粒完好无损地散落，寓意着他有难得的耐心。

    “找到了。”

    她温热的双肩触到冷风，连牙关都在微微颤抖，他便按着，一路细密亲吻，在她耳边说了句她不明所以的话:“不如我来替你找找，看看到底在何处。”

    如今夜这般耳鬓厮磨已有许久不曾有了。这种感觉, 既熟悉又陌生，宛如一团火在四肢钻绕，她想退却抵抗，却不自觉越陷越深。

    祁明昀抱着她，望着她湿漉的双眸，拨开她耳侧的发丝，在她额间落上深深一吻。

    与他重逢以来, 每每都是他强迫她做这种事, 起初她反抗不从, 可徒劳挣扎只会引来他愈发深重的钳/制。

    兰芙愤愤垂眸，去寻那两颗珠子，可雪人凹陷的眼窝间只镶嵌着一颗玉珠，还有一只俨然不见，许是不曾压紧实，掉到了雪里。

    房中檀香缭绕，炉中炭火烧得红旺，熏笼透散出暖气。她甫一触及到温热，四肢的血液便似波澜奔袭般湍急流动，僵麻之感顺着热意浮上全身。

    兰芙似乎早已习惯，并未抗拒挪移，在领下扣粒松开之时，便紧阖双眼，暗咬下唇，只期盼他能早些结束。

    他松开收拢的掌心，眉宇间的郁气通通疏散，伸手掸落衣襟上沾着的雪粒。走到她身前，暂时轻轻揭过被她戏弄之事，只兴师问罪地朝她伸出手：“珠子拿过来，你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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