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2/2)

    追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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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秋霁听到身后也有细微的脚步声，知道是云卿在不远不近地跟着。

    赶紧跟着卢梨寒走了出去，卢梨寒什么也没说，只替他抱着卷轴宝匣。

    月光稀稀疏疏从林间的树叶里透过来，湖心岛上已没有了船桨的声音，灯光很远也很暗。

    是久违的鸢尾花气息，耳畔声起：“小树儿，我好想你…”

    还在思忖间，就听到陶惠清开口说：“秋霁，好名字，江南秋来多风雨，雨后明霁一点青。”

    明秋霁笑了一下，未置可否，陶惠清就指着那画又说：“倪瓒漂泊到苏州，张士诚占领那里不久便接受了元朝的招安，不少文人都附庸于他，但是倪瓒不肯为他所用。”

    一顿饭，明秋霁如坐针毡，终于，陶惠清指了指卢梨寒：“小寒，你送明秋霁回房间吧。”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糟糕，画被卢梨寒拿走了，再回自己手里就不一定是真迹了，实在太可惜。

    明秋霁知道陶惠清独断专行又个性强硬，只能先放在自己这里，如果顺利，还能还给博物馆。

    明秋霁心里一惊，这正是郑元祐给倪瓒书房的题诗，他一下想起“琅轩楼”，难道这里竟然是陶家偶得楼在内地的一处聚点，那这里面的水一定很深。

    不由心里叹息，他低估了云卿对卢梨寒的执着和痴迷。

    明秋霁微微挣了一挣，回头看到陶思空低下头紧紧抱着自己，而卢梨寒和云卿早已不见踪影。

    明秋霁深吸了一口气：“他说，出声便俗。”

    陶惠清缓缓起身，走过来：“他不肯为张士诚的弟弟张士信作画，被毒打一顿，险些丧命…”

    他走到明秋霁的身边，低下头说：“当鞭子重重落在他身上，倪瓒却始终不出一声，后来有人问其原因，你猜，他怎么说？”

    明秋霁想不出明天会面临什么，只稍稍点点头，瞥见卢松径和云卿不虞的表情。

    明秋霁连忙退却，又看到卢松径脸色大变，卢梨寒也对他摇了摇头。

    明秋霁刚松了口气，陶惠清大手一挥：“这画，送你了！”

    “这些都是俗物，我觉得和你投缘，这个就算在西周墓伤了你的赔礼，够有诚意了吧？”

    出声便俗

    明秋霁显然听出他话中有话，捏着放大镜沉默不语。

    正想着，草叶被踩碎、呼吸之间，明秋霁就落入了一个人的怀抱。

    陶惠清却不管这些，吩咐人把卷轴收起来，放进宝匣，一把推到明秋霁手边。

    “好！”陶惠清举起手鼓了鼓掌“还是那个脾气！小明，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