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灿烂人生 第1(2/2)

    所有人都望着林思危。

    全都好奇地盯住她。

    “我妈啊。”

    “我才不会乱说呢。婆婆你瞧，这是我的出生证，父亲那一栏有名字……”

    巷子约摸三四米宽，古时或许已算繁华街道，今日却仅容两辆自行车擦肩而过。各家门前几乎都坐着人，手里摇着蒲扇，说着漫无边际的长短。

    …

    “婆婆好，我找43号林家。”

    “苏红梅是谁？”

    积极分子又念：“苏省溱洪县大明村……这不是林校长当知青的地方吗？”

    林思危自有打算，现在绝不是败坏渣爹名声的时候。

    旁边有积极分子立刻凑上来：“姓名——林思危，母亲——苏红梅，父亲——林正清。真的是林校长啊！”

    校长？

    “苏红梅啊。”

    这孩子怕不是有点憨？

    “同名同姓吧。”

    “林校长居然还有个女儿？”

    “丫头，你妈是谁？”

    鱼骨巷南北走向，沿着主巷又向东西两边各伸出数十条支巷，宛若鱼骨，因此得名。

    林思危又掏出户口本给他们看。

    没走几步，就听到婆婆在身后说：“好几年没见林家来乡下亲戚了。”

    她笑：“我爸才不是那种人，怎么可能不管我啊，他对我可好了。我名字都是我爸熬了好几个夜、花了很多功夫起的。林思危，居安思危的思危。是不是特别有文化？”

    林思危呵呵一笑，手伸进了麻袋，掏吧掏吧，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婆婆不认字，卜瞪卜瞪，干瞪眼。

    大家七嘴八舌的，竟然瞬间就猜到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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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清楚自己是这个世界的生客，就算要翻天，细节处也不能造次，要尽可能广结善缘。

    众人反应过来。

    “小姑娘，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

    邻居们面面相觑，又有莫名兴奋。

    “林校长过河拆桥？”

    我那渣爹还当校长了？虽然和记忆中的“城里大官”有些出入，但对于眼下的小村姑身份来说，校长也颇有能耐了。

    巷子对面的则说：“怎么来的一会儿怎么走。林师母从来不接待林校长家客人。”

    “就是，亲戚也不能乱认啊。”

    林思危扬眉，抹把汗，走进了巷子。

    “谢谢婆婆。”林思危很乖。

    林思危呵呵，姑娘我就是林正清在乡下插队时生的。

    婆婆打量她，咂咂嘴：“你有十七了？看着跟细毛丫头似的。乡下从小没饭吃？是不是林正清不管你？”

    众人：“……”

    “林校长始乱终弃？”

    林思危停下脚步：“婆婆，我不是客人，我是林正清的女儿。嫡亲的女儿。”

    众人惊愕，一时说不出话来。

    “不要追究细枝末节，问重点，林校长在乡下结过婚？”

    那婆婆将手里的蒲扇向北一指：“再走两个巷口，门口有个绿色小花窗的那家。”

    巷子两边的人全都是倒吸一口凉气，连十米之外的蒲扇都停了。

    “比欢欢乐乐大两岁，难道是林校长插队乡下生的？”

    当然，冷笑放在心里，现在人家是小蝌蚪：“对啊。我快十七了，是我爸生在乡下的。”

    果然还是经年的老人会抓重点。

    “林校长两个女儿，一个欢欢，一个乐乐，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你又是哪一个？”

    有人看到背着大麻袋的林思危，好奇问：“小姑娘，你找哪家？”

    “这……林校长当然有文化……”

    “出生年月，1965年11月30日……”

    “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