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灿烂人生 第73(2/2)

    这姑娘没坐过电梯，但阿姨认识, 是三楼骨科的家属。这楼里有两种人逃不过阿姨的视线，一种是奇怪的人, 一种是好看的人。

    行了，现在阿姨确定了，这两应该是看对眼了，没见丫头的手都搭在轮椅上呢，一点不见外啊。

    在医院发生的故事，才更有看点啊。

    她记得顾明德的孙子就是有名的战斗英雄。难道就是思危丫头惦记的那个孩子？

    “阿姨我到四楼。”顾洽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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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骨巷的，战斗英雄。胡巧月心中一动，一些从耳边刮过的信息汇聚起来。

    “等医生上班看了指标会开盐水，正常来说还是要挂的。”

    “你也到四楼？”阿姨又重复了一遍。

    “咳咳。”阿姨扬了扬眉：“果然是万物生长靠月亮，顾同志这顿月亮晒得有效果。”

    老江湖从来都不是啥都懂，老江湖是知道啥时候该懂，哪时候该不懂。

    前后三分钟，跟胡巧月说了十句话，眼神向旁边的林思危瞥了十五次。

    小护士回答完，还是不走。

    林思危笑得乖巧：“是的，谢谢阿姨。”

    顾洽老脸一红。

    “到了，我就这个病房。”

    晒月亮？林思危好奇地望向顾洽。

    “阿姨一直盯着你看，估计她家有个儿子。”顾洽有点酸。

    出去时一个人，回来时一双人。

    “体温正常，不发热。”

    出电梯时，林思危又很自然地推上了轮椅，阿姨的身子顺着逐渐关上的电梯门歪过去，目送着他们，一直到电梯门全部关上，将阿姨的视线生生“剪断”。

    “她也到四楼。”

    “阿姨是一直盯着咱们看，我敢说，明天整个三楼和四楼，都会知道咱俩认识。”

    林思危一看就乐了：“原来咱俩就隔一层楼板啊。我奶奶的病房就在楼下。”

    小丫头已经长大了。

    …

    林思危假装没听懂。

    林思危觉得这事也没必要回避，大大方方点头：“是我家邻居呢，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了。”

    “我知道。”

    胡巧月不明就里，赶紧道：“思危你是带着工作任务出来的，不用特意照顾我，该办什么工作，去就是了。”

    “今天还要挂水吗？”

    “算是知根知底吧。”林思危说得模棱两可。

    顾洽止不住笑意。缘分吧，这就是缘分吧。

    不出所料，第二天一早护士过来给胡巧月量体温，那眼神就不太对头了。

    顾洽干笑两声：“月色很好，晒不黑，还让人精神百倍。”

    林思危笑道：“今天我不出去，奶奶这儿我照顾，麻烦你们啦。”

    “奶奶，我会安排好的。今天就在这儿陪你。哪儿都不去。”

    电梯阿姨打量林思危。

    林思危反正是假装没察觉：“体温好吗？”

    电梯阿姨的视线落在顾洽手里的裤衩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呵呵，年轻人。”

    林思危心中暗笑。看得出来，医院的小护士们对英雄真的很崇拜，对长相英俊的英雄，崇拜更要翻好几倍。

    顾洽眯起眼睛，竟然有点享受：“应该是，都以为咱俩在这儿认识了。”

    这天晚上，顾洽睡得特别好。感谢晚风，感谢大裤衩，也感谢……算了，感谢缘分吧。

    又是模棱两可的回答。

    她平常也爱看个报，听个广播。阳川路有报亭，她有时候买菜路过，也会在报亭歇个脚，顺便就看看报纸。

    “还行吧，挺招长辈喜欢。”

    小护士一听，脸上全是羡慕：“他是不是从小就特别有正义感，特别英雄啊？”

    “鱼骨巷的。”

    …

    反正她没说谎，但也不想说得太清楚。

    胡巧月听得迷糊，以为林思危碰到以前大明村的老邻居，问：“碰到哪个了？大明村的？”

    小护士抿了抿嘴，终于忍不住了：“林同志，你认识楼上的战斗英雄啊？”

    必须乖巧啊，阿姨可是电梯司机，可以决定你有没有资格坐电梯。

    “邻居？”小护士顿时活跃起来，那种酸酸的表情也不见了，眉飞色舞地问，“就是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