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灿烂人生 第82(2/3)

    “一中陈世美”成了学生们调侃的口头语，甚至下课时，林校长还能时不时听到走廊上、操场上，传来正义的高呼——

    看着父母为死去的大姨出气，贾芳也是入戏，恨恨道：“原来大姨夫是那样的人渣，那作文比赛颁奖，我要不要把奖品砸他脸上去？”

    不管怎样，自己也知道他怕什么了。

    承诺在你那里又值几个钱？林思危深深盯他一眼。

    “你们口口声声骂我是野种，骂得挺爽哈。你猜要是林家欢林家乐知道自己爹妈也离婚了，自己是跟我一样的野种，心里是什么滋味啊？

    “很多人都想知道一中陈世美是谁吧。林家欢和林家乐应该很快也会听说了。”林思危扬眉望着他们，眼神中尽是嘲讽。

    “呸，什么大姨夫，他不配。他只有一个名字，一中陈世美！”

    林家欢却道：“我看你们也烦。”

    刘玉秀喊了三次，林家欢也没出来吃晚饭。林家乐自告奋勇去喊，却发现林家欢躲在房间抹眼泪。

    林家乐一愣：“是又怎么样。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谁让那个乡下女人什么都没有，只会拖后腿，幸好爸爸及时清醒跟她断绝关系，不然都不会有我们。”

    “家乐，你不觉得‘一中陈世美”是说的爸爸？”

    听到她说“秦香莲”，林正清终于意识到自己一败涂地了。

    而鱼骨巷43号，却是另一番场景。

    “就你清高。”

    “我也没别的要求，第一，离我小姨一家远远的，别再搞那些不入流的手段；第二，离阳川路远远的，再让我在阳川路看到你们，就不是这么客气的闹法了。”

    林思危耸耸肩：“我只能保证秦香莲不出现，至于苏红霞……如果人家成了市一中学生家长呢？我总不能说，不让人家开家长会吧？”

    第四天，苏红霞没有来，师生们怅然若失，林正清松了口气。但尊敬的林校长很快发现，苏红霞是消失了，但“秦香莲”已经在市一中长驻。

    配合着“秦香莲”式一手执旗一手指天的手势，成为市一中的同学们乐此不疲的行为艺术。

    “你也要让苏红霞远离市一中。如果以后还在市一中门口出现，我也不会让你和胡巧月好过！”

    林正清脸色铁青，眼镜片后，一双桃花眼阴晴不定地闪烁，显然是在高速盘算。

    一听林家欢林家乐，这可是触到刘玉秀痛处了，她跺脚：“你敢！”

    看来她不仅在工商所有熟人，在市一中也有啊。学校里的动向她也太清楚了吧，搞不好有些消息就是她的熟人散布的。

    “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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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考试又是第一名，真不明白有什么好哭的。今天放学就看你不对劲，别整天板着一张脸，我看你都烦。”

    林家欢关上房门，低声道：“我怀疑爸妈真的离婚了。”

    林正清深吸一口气：“总之，你要信守承诺，保守秘密。那我自然也会信守承诺。”

    苏红霞也在家演给贾士兵看，演到得意处，哈哈大笑。

    “我有什么不敢。我光脚的，我小姨一家全光脚的。你们倒是穿了皮鞋吧，啧啧，还是小牛皮的，不便宜啊。

    林家乐翻白眼，想要甩门而去，却被林家欢喊住。

    见林家欢不说话，只是反复折着草稿纸的一角，林家乐又道：“再说吧，我也不觉得说的是咱们家。你没听说吗，最后一天那个女人说的是‘他又离婚了’，这明显不是咱们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