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和苹果(2/2)

    赵若潼略感意外，这就隔着一层楼，赵桀承打电话做什么？

    回到柒都后，赵桀承要去外面买点东西，让司机先放赵若潼下车

    淅淅沥沥的雨点从天上落下，两人隔着电话，几乎是同时望向窗外，月亮已经爬上云层，悬在乌黑的云絮之上

    许诗雯顿了顿，语气夹着些凄凉：“乖乖，这也太疯狂了吧。”

    赵桀承靠着电竞椅，语调拖得又慢又懒，“圣诞老人会在12点爬进烟囱送上礼物，可惜明天下雨，他大概来不了了。”

    “你在门口吗？抱歉啊，我没听见。”赵若潼有些发懵，往门口走去，给他开门

    “行，那我们中午去小卖部买。”许诗雯明媚一笑，“我也能收到苹果了。”

    赵若潼弯腰拾起，拿在手里掂了掂，实心的，分量不轻，应该是苹果

    赵若潼扫了眼旁边货架的星空棒棒糖，同样只留着空荡荡的纸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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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若潼垂眼，米灰色的瓷砖上放着一个小小的礼盒，这种包装印花她中午在小卖部见过

    此时，手机里的天气app弹出预警，明天的圣诞节会下雨

    一进教室，前排几个女生的课桌上堆着不少苹果礼盒，许诗雯粗略点了下，“牛。”

    好像有些糟糕

    两人最终随手挑了包夹心饼干离去，边走边吃

    她问：“你不在吗？”

    很奇怪，一丝说不清的失落感悄然爬上心头，她原本并没太在意这个平安夜

    一个外形饱满、周正的黄金苹果在拉菲草上静静卧着

    晚自习放学，赵若潼和赵桀承一起坐车回家

    这种时候，人缘好坏几乎一目了然。朋友多的，桌上的苹果礼盒堆成小山；人缘一般的，桌面便冷冷清清

    门外的过道空无一人，只有昏暗的廊灯投下的光影

    许诗雯眼睫未抬，“我赶着平安夜那天送人。”

    赵若潼没吭声，在凳子上坐下

    多少透着点攀比的味道

    等两人中午吃完饭赶到小卖部，原本摆在最显眼位置的苹果礼盒早已售罄，只剩下成堆未折迭的礼盒纸板

    原本只是个普通的工作日，但被“平安夜”这层氛围笼罩，整座校园弥漫着节日的躁动气息，学校小卖部也趁此机会捞上一笔

    她的呼吸不自觉顿了一下，溢出唇边，赵桀承那似乎也捕捉到了这细微的轻笑

    赵若潼回到房间，把袋子里织好的围巾拿出迭好，放进衣柜。又快速洗了个澡，自娱自乐点开音乐软件，设置成单曲循环模式

    她心里也空落落的，缘由和赵若潼差不多，谁不想收到礼物啊，可是表现出来又有些矫情

    她侧身让赵若潼进去座位，同她说着：“收了6个苹果，今天可以苹果吃到饱了。”

    过了不久，音乐声戛然而止，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赵若潼托着礼盒回到房间，从外观上看平平无奇，当拆开包装，她才明白不同之处

    只听见赵桀承在耳边说：“你看地上。”

    许诗雯面上云淡风轻，故作轻松的咬了口饼干，咯吱咯吱嚼着，“看来咱俩今天运气一般。”

    她接起，听筒那传来一声轻笑，“心情很好？我刚在外面，都能听到你房间里的音乐声。”

    赵若潼侧过脸，许诗雯的桌上也是没有一个苹果。她抬起眼睫，轻声提议：“诗雯，我们互送苹果吧。”

    平安夜的送礼热度不比圣诞节低，王嘉敏“嚯”了一声，“诗雯够浪漫的，日子选的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