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2/2)

    “……”贺谦沉默一会，“酒品尚可。”

    明钰瞥了贺谦一眼，把高度数的酒一饮而尽，嗓子辣辣的，“他欠我的。”

    明钰对贺谦而言，不仅是职场前辈、老师，还是一位敬佩之人，更是难得的朋友。

    “小贺，我大学辅修的是心理学。恕我直言，或许你伴侣的情况没有你想象中的好。躁郁症比抑郁症还要糟糕。”

    语气粗暴。

    现在也到了午休的点，喝点酒无伤大雅。

    贺谦抿了口酒，“我有一个很好的伴侣。”

    明钰坐在转椅上，单手撑在额上，神色疲惫的“嗯”了一声。

    “你还敢联系我？！滚你妈的，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等你？”

    贺谦想，对方应该就是传说中悔婚明钰的前男友。

    明钰看向贺谦颈侧的红痣，“是位占有欲很强的伴侣？”

    “说是悔婚，其实他从没答应我过。是我一厢情愿，觉着能和他走到头。也是年轻，丢了次脸……”

    贺谦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重度躁郁症，现在好多了。”贺谦笑着说。

    明钰倚着身体靠在办公桌上，“他，因为事业，没法换国籍和我结婚。”

    里面的声音熄灭，但仍充斥着怒火，“进。”

    贺谦把文件放下，“明律，这是恒大公司委托的财务报表。”

    明钰拿起手机，骂了回去，句句国粹，没有留情，最后直接把手机砸了，解开袖口，坐下。

    “好。”

    “人总是个体，两个个体互相碰撞的时候，无法站在一个角度去思考问题。人性都是自私的。”贺谦宽慰道，“谁也没错，都过去了。”

    “患者具有双相情感障碍，情绪极度不稳定，低龄化，首次发病大概在20岁左右，潜伏期长，且与遗传密切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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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病？严重吗？”

    明钰说这话时，腔调中带着讽刺。

    明钰常在贺谦身上看见吻痕，加之一次意外看见贺谦被摁着亲，阅历丰富的他也就明白了。

    明钰比贺谦大十几岁，但他们之间存在一种互相的欣赏。

    “我你妈！你当我是什么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你他妈的怎么没死？翟为东！你算什么东西！”

    明钰的眼神却没如此轻松。

    他没挂电话，抬头看向贺谦，“小贺，酒量怎么样？”

    明钰从柜子里取出藏酒，拿出杯子，“陪我喝两杯。”

    明钰给贺谦倒酒，电话里传来男人的声音，没开免提也能听见，是……谩骂。

    贺谦拎来椅子坐下。

    明钰点了头，“你比同龄人要成熟很多。”

    “嗯……他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