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怪谈拆迁办 第233(2/3)

    兰铎用力闭眼，搜肠刮肚地试图寻找出一个合适的措辞，然而本就已经快到极限的大脑实在负担不起新的任务……

    工牌本身当然没什么问题，名字也没有。有问题的是快乐的态度——

    兰铎懊丧地闭眼，脸都埋在手掌里。就在此时，门内却再次响起“许冥”的声音。

    比如爱和喜欢、比如底线和坚守、比如某些信念……

    “对此，你心里真的有数吗？”

    门后又是一片寂静。这至少不是个坏信号。

    兰铎到现在都记得许冥当时说的话，“因为那个无论我被困在哪里，都一定会来找我接我的人，已经不会再出现了。恰恰相反，她很可能被正被困在某个地方，等着我去接她回家。”

    “就像刚才，哪怕你只是一个情绪的载体，你也清楚地知道，死人的根是不可以拿的，这是原则问题——而我确信，许冥的灵魂，绝对还刻着比这更深刻的东西。

    “我知道，就像你说的，许冥本人其实很担小，怕的东西也很多。如果说恐惧是缝隙，那她、她……”

    ——“但我现在没有办法了。”

    “兰铎。”她难得叫了兰铎的名字，“我想问你件事。”

    “……但至少这个漏勺，她凭借某些强烈的信念，她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汤勺！”兰铎承认，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但都到这份上了，总不能半途而废，“而且是一个非常成功的汤勺，距离她的目的，距离她的阿姨，甚至可能就只差一步之遥！”

    “‘所以哪怕再害怕再恐惧，我也必须得走下去。阿姨说过，恐惧是心灵的缝隙，但有的时候，它也能成为人的动力。我必须让它成为我的动力’——那个时候，她是这么和我说的。”

    “这句话，我现在转送给你。要不要收，就是你的事了。”

    明明是很久以前说过的话，每个字却都像是刻在脑子里。兰铎一字一顿地重复着记忆中许冥的话语，目光却又再度看向了紧闭的房门。

    “第一，它确实有剥离情绪的能力。但那些被剥离的情绪，它们不像牙齿，也不像那些小说里面写的什么情丝，拿掉之后就再也不会出现了。不是的，它们更像是韭菜，你把上面一截割掉了，但它的根还是在的，它们还是会随着时间和各种契机，在本体内慢慢萌发、复长，所以除了努力学着去克服，别无他法。

    门内的“许冥”：“……”

    于是在大脑一片空白的片刻后，他只能自暴自弃地开口：“她就像一个漏勺！”

    “那个……谨慎版许冥？不介意我这么称呼吧？”

    “……”门内依旧沉默。兰铎转了下脑袋，后脑勺咚地撞在门板上。

    “说起来，我以前是不太想活的。这点你应该有印象。”兰铎道，“许冥那时候曾和我说过一句话，你应该也记得。”

    “……”

    真要说起来, 其实刚见面的时候，许冥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了。

    “而现在，拥有同样目的的你，真的愿意接受功亏一篑的后果吗？”兰铎放缓了声音，“哪怕是你最想见的人，也没办法让你克服那些害怕的情绪吗？”

    “……在我回归本体后，我所有的记忆，也会回归她那边。”门内的“许冥”缓缓道，“包括你刚才说的话。”

    “第二，就是有的东西，它远比那些所谓的情绪更深刻，更根深蒂固。它甚至会像芝麻一样洒满你灵魂的每个角落，无论切哪一片下来，里面都必定有它的痕迹。”

    准确来说，是在她发现快乐给的工牌正反面, 都贴着不少名字的时候。

    回应他的，依旧是无边的沉默。

    “！”兰铎几乎是瞬间直起身体，“你说。”

    “她说，你连消失都不怕，你还有什么好怕的。

    “我不想强迫你——至少现在不想。但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

    兰铎也不确定门内的人还有没有再听自己说话，他只能尽自己所能地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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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它’的存在，有些事我没直接和你解释。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