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种不同怎么谈恋爱 第89(2/2)

    和这冬夜相同的颜色。

    江黎：“不知道。”

    “江、江黎，”桑游喘着粗气，随手擦了一把汗，“你特么赶着去投胎啊，打这么凶？”

    桑游捏了捏已经空掉大半的水瓶，往后一靠，手撑在椅背上，终于问了出口：“为什么突然戴了念珠。”

    江黎闻言，薄薄的眼皮自然往下垂了垂：“好看。”

    是真不知道。

    “我他妈在跟你说正事，你给我……”

    桑游撸起袖子正要起身，江黎却已经往后一靠。

    刚开始还算有点节奏，越往后，声音一下比一下重。

    “嗯。”他应了一声。

    立冬已过，早晨又下过一场雨，操场上寒气比以往更盛。

    桑游脸硬得像是别人欠了他八百万：“不知道。”

    江黎俯着身，手肘自然搭在膝盖上，呼吸已经变得均匀，除了被汗浸到有些发湿的发尾，以及残存着点薄红的脖颈，没有一点刚从球场下来的样子。

    江黎拿着球，从篮筐下走过来，略了地上一眼：“外套洗干净还我。”

    他半垂着眸，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罐薄荷糖含片，随手倒了一把，一口气扔进嘴里，干咬了几下。

    江黎对小迟的事似乎一直都挺上心。

    桑游：“……”

    夜色深浓，操场上的灯像是已经许久没有检修过，时不时滋啦响一声。

    江黎把矿泉水扔给桑游。

    也正是因为一直都挺上心，所以他根本没往别的地方想。

    “靠！”桑游刚开始还能俯身撑着膝盖休息，被江黎盖了一个帽后，腿一下子撑住，往后一退，直接坐在了地上。

    江黎这才慢悠悠走过来，“居高临下”朝他一伸手。

    江黎左手微动，含片随着动作撞在罐壁上，发出一两声响动。

    桑游啧了一声：“什么时候开始的？”

    两人都没想到，随口诌的一个“打球”，在这刚立冬的深夜应验。

    含片被生生咬出了硬糖的感觉。

    江黎身上情绪有些惊人，桑游闭了嘴，良久，他开口：“所以你自己都不知道？”

    江黎拧上盖子，又是一副“能打架就懒得吵吵”的模样。

    桑游：“？？？”

    桑游很久没打过这么凶的球了，几乎没有用什么正规技巧，每一下都是大走位和身体对抗，如果不是那印着山海校徽的篮筐，桑游还以为进了什么街头篮球场。

    这次他索性不再起来。

    片刻后，安静到只剩干涩冷风的操场响起篮球落地的闷响。

    回完消息后，两人一路上都没再说话，从宿舍楼到操场，最后找了块干净的篮筐，放下手机。

    他仰头象征性喝了一口水，借着抬手的动作，桑游看见了他腕间那串念珠。

    “还学我说话？你真想打架是吧，行，起来，今晚我不把你打出原形我就不姓桑！”

    桑游：“……”

    桑游嚷了一句“也不知道帮我开了”，接过，一口气灌了半瓶。

    桑游嫌地脏，也不摆谱，扯着江黎的手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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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i：早点回来。】

    “知道还问。”江黎开口。

    “你兄弟坐地上了，你不来拉一把就算了，还‘外套洗干净还我’，”桑游怒极反笑，往后一仰，反手撑着地，伸出一只手对江黎比了个大拇指，“行，你牛，你了不起。”

    两人走了一段路，洗过手，又在不远处的自动贩卖机上买了两瓶水，然后走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下。

    桑游：“…………”

    江黎脱下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