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2)

    最后我还是没问出口，我只问我妈：你觉得你跟我爸能永远在一起吗？

    这就是所谓“永远”的尽头吗？

    我说是。

    她句句踩到点子上。

    我妈就问我：你对象问你这个问题了？

    晚上我和王岭一人一大碗饺子，抱着一边吃一边看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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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怎么危险。

    所以我那天晚上，差一点点就问我妈：你能接受我对象是个男的吗？

    虽然好像我总是在这里写，我什么什么很爱他，但其实我好像一次也没说过，或者说过少数几次，他也是这样。

    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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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假期不回家，我跟你过。

    我觉得，这难道不算一段很好的感情吗？

    有他就不一样，根本不用我多说，很不一样。

    我想如果没有他，其实不会有现在的我。

    我先和他说新年快乐，他冷笑了一声：然后呢？没了？

    我问我妈总是吵架怎么办啊？真的总是吵架。特别不想跟他吵。

    我当时就笑了，我说不愧是我妈。

    我开始想，我到底要什么。

    这问题问谁都是白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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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我心里明白，我们很好，很相爱。我们之间那么远，但是一直在努力拉近这个距离，在这件事上我们谁都没敷衍，特别尽力地去给对方陪伴和安全感。

    如果我要的是我们和解，那我现在就可以给他打电话去找他，或者在我们家楼下站一晚上，我不信他不会下来。

    她说就是舍不得了，觉得好像不太合适，又还觉得喜欢。

    我可能拿着我爸妈一个月三万的生活费出去玩，这么多钱也许够我在大学里把北京玩儿个底朝天。毕业了就想着反正有办法，回家或者留在这里，依照我的性格肯定是把握当下得过且过。

    老胡应该是在家里，他那边刚开始挺吵的，后来可能是换地方打电话了，又安静不少。

    我妈说完这话我沉默了。

    我妈说你们这种想法已经很危险了。

    她说那可有点儿不好，你又说不出什么能让别人满意的答案。

    中途老胡给我打了个电话过来，我才想到我们也很久没联系了。

    端午快乐，七夕快乐，中秋快乐。

    但是我怕我想要的不是这个，他也不是。

    我妈说怎么可能。

    所以要怎么办。

    我在阳台上笑得可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