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2/2)

    商与凤掰开她的手，塞了颗糖进去。

    卫以衔默不做声地走过去，搀扶着商与凤往正屋走去。

    似乎知道卫以衔已经发现了她，她朝卫以衔招了招手。

    商与凤扭头，看着跟出来的祝复、商时行等人：“……你们也该满足。就让小迁在这剩下的三天里，去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吧。”

    商与凤说：“过去这八年，是我们商家对不起你。”

    扭头一看，是商与凤。

    “您说错了。”卫以衔说：“商家没有对不起我。当初的联姻是两家共同的决定，我跟商时迁结婚，却是我们各自的选择。她是因为卷入了我们卫家的斗争才出事的，你们合该怨我。”

    商与凤想起身，但是她的双腿好像不那么利索了。

    “孩子，你也坐吧。”商与凤说。

    商时迁重生的真相，她已经通过系统的话知道了。

    别人说她是为了白月光而害死商时迁。她忍受了这样的误解。

    ……

    她没听见商小五说什么，心思早就随着商时迁走远了。

    商时迁露出了一个笑容：“谢谢奶奶。”

    卫以衔沉默地坐下。

    人人都以为她跟商时迁之间毫无感情。她忍下了这样的偏见。

    卫以衔的手攥成了拳头。

    商家人迁怒她，她也认为是自己的错，选择自我放逐。

    商时迁上前去扶起她。

    已经七十五岁高龄的老人，扶着屏风，艰难地支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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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游廊下，商与凤靠着鹅颈椅坐了下来。

    她抓着孙女的手，什么都没说，在孙女的搀扶下，步履蹒跚地朝着主屋走去。

    祝复抹掉眼泪，拿出手机给商韫玉打电话：“商韫玉，你马上回家来……我不管你的实验是不是在紧要的关头！你如果不想再次因为没能见上小迁最后一面而后悔，你就马上回到家里来！”

    商小五走到卫以衔面前，声音哽咽：“卫以衔，对不起。这些年这么针对你，是我错了。”

    “她能回来，弥补了八年前未能见她最后一面的缺憾，我已经很满足了。”

    而她也才深刻地意识到，失去商时迁后，痛苦的并不只有她们商家人，还有卫以衔。

    商时行转身，看到了自己的大女儿商令初正在楼梯口探头探脑。

    她神色平静，但是发抖的手出卖了她的心情。

    卫以衔默默地忍受了一切。

    “人心向来是不可控的，也不可预料。我们何必苛责于你？”商与凤又说：“你为小迁做的已经够多了，不要再去干什么傻事了。”

    卫以衔的咬合肌动了动，神情隐忍。

    过了会儿，商与凤说：“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