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2/2)

    于磐怔住了：原来他不喜欢烟味，他从来没有说过。

    他只能吻他。

    好熏得慌，于磐今天抽了太多烟。

    今天怎么不是世界末日呢？于磐边扯自己的衣服，边想。

    李朝闻最后扫一眼, 检查屋子里有没有落下的东西, 他发现于磐家里实在太干净了，干净到有一点杂物就会格外显眼——比如昨天那个白塑料袋。

    小李也不知道自己在磨叽什么, 他带上门的时候，没有跟两只小猫说再见, 它们如果懂事，会觉得他只是出门去上班，晚上就会回家。

    而于磐今天冷淡极了，表现得像毫不在意他走似的。

    本来就难过，现在李朝闻更是觉得莫名其妙，一阵烦闷堵在胸口：“你怎么了？”

    他抱着他倒在床上。

    “我刚好, 需要换牙刷了。”李朝闻蹲在塑料袋旁边，把牙刷拿出来, 发现里面还有两块毛巾。

    “嗯，你有烟味。”小李皱着眉，扇扇鼻子，把他推远点。

    他脚边的猫笼子里，小精灵发出诡异的叫声，刚做完绝育, 它可能哪里不舒服。

    李朝闻仍蹲在原地, 搜肠刮肚地想还有什么可说的，其实他又心软后悔了, 想让于磐订一张去慕尼黑的机票, 一月的可以, 二月的也行，虽然未来不确定，先尽兴地走一步看一步, 也行。

    “怎样？”于磐冷着脸。

    他捧着于磐的脸，把他拉起来，歪着头贴上去，对方也紧紧抱住他，弄得他又有些热，有些烦。

    “嗯嗯。”

    于是小李把毛巾也塞进双肩包里。

    “嗯。”于磐去摁电梯了。

    一张扑克脸。

    烟味。

    李朝闻忽然就不想说了, 顾左右而言他：“蓝的猫抓球掉了，还没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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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都拿走吧。”于磐说完, 就转头去开家门了。

    可于磐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伏在他身上，哭了。

    闹钟响得很准时, 宿醉令人头痛欲裂，骨头仿佛散了架子，浑身都疼。

    李朝闻醉得没空想于磐为什么哭，他只是觉得脸好热，又红又烫，实在难忍，于是他猛地坐起来，想找点凉的东西贴贴。

    于磐，你在我身上随便做些什么都好，最好狠一点，留些烙印给我。李朝闻迷迷糊糊地想。

    “嗯，我回来就去。”

    “你再带它去医院看看吧。”小李说。

    “走吧？”于磐早穿好了衣服, 等着再次送他去机场。

    他的泪水漫过嘴唇，尝到咸咸的味道，五官痛得全皱起来，爱人没什么知觉，软软地被他圈在怀里，于磐觉得五脏六腑里有什么东西要爆炸了，他想嘶吼，想毁灭，想一头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