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2/2)

    “书语，我感觉米兰冬天也不冷啊？”李朝闻直接把他的羽绒服脱了，扔于磐怀里。

    “你好。”

    他就像那炷香。

    “她比你小，也叫哥喽。”于磐凑近他，笑道：“怎么，你想被叫嫂子？”

    他默不作声地抱住李朝闻，喘息的声音像濒死的鱼在吐泡泡，而李朝闻像水一样，柔软地接纳他、抚慰他：

    那确实是阿妈。

    妹妹长得瘦瘦的，皮肤被晒成了典型的亚裔荞麦色，她打着个唇钉，黑眼珠滴溜圆，有种厌世的美感。

    “我堂妹啦。”

    他躺在床上，脑海里的拼图才逐渐清晰起来：

    他的心乱跳着，用气声对妹妹说：“还没睡着喔？快睡觉啦！”

    那周学校放寒假，李朝闻的实验基本完成，放假期间整理一下数据，就可以开始投稿了。

    “哦，过年我有时间。”

    于磐想起他们“一家人”去庙里拜佛时点的香，顶端早已燃成灰烬，还要挺在那，等下面也烧完才倒下。

    于磐长舒了一口气，埋在他颈侧一直点头。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事实证明，省略称呼也可以。

    “你哥说你学服装设计的，你们忙不忙，时装周是不是很有意思？”小李锲而不舍地，想把妹妹的话匣子打开。

    “滚。”

    那也许、大概是阿妈。

    “那，她该叫我什么呀。”李朝闻拉着长音，向于磐抛了个媚眼。

    于磐再悄悄地关上门。

    “去嘛，倒是可以。”小李犹豫着点头，他是天生自来熟，但“如何跟男朋友的妹妹相处”这道题，还是有点超纲了。

    正好换个地方拍vlog，而且小李念叨想喝奶茶很久了。

    于磐的心要把胸口炸裂了，一股浓烈得令人恶心的感情涌上来，他立刻红了眼睛，哇啦一下，吐了出来。

    “书语是谁啊？”

    清早醒来，于磐告诉他，书语邀请他们去米兰过年。

    他胆汁都快呕光了。

    “她说米兰的唐人街超热闹，还有些大陆的奶茶店。”

    “没关系，只要你不难过，想什么时候说，就什么时候说。”

    于磐这才想起来，他没提起过书语的名字。

    米兰机场地铁口，书语面无表情地向李朝闻问好。

    “是喔。”

    然后吸吸鼻子，自己把地板擦了。

    于磐太善于消化情绪，以至于那些扭曲的、痛苦的回忆，至今还在他身体里挥之不去。

    脑海里的支柱轰然倒塌，所有的信仰被摧枯拉朽，毁灭得荡然无存。

    淑妤穿着白睡衣，像黑夜里的幽灵，她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