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章方擎安（三）(2/4)

    方擎安一边前进，一边分析着这里的地质情况，一边拍摄照片记录着。

    维点点头。

    “这里还有很多这样的洞，而且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多几处。”

    方擎安再也不用去执行任务，他现在想做什么都可以……把路过看到的受伤的人送回家，这种事再寻常不过了。

    两人一路沿着河流走到了森林的边缘处，情况确实和那只角鸮说的一样，每隔一段距离都可以看到那样的大洞。甚至有几处，大树已经变得焦黑，树皮脱落，树干满是伤痕，里面爬满了虫子，已经彻底死亡。

    “我不是……”

    方擎安惊讶地问。

    “这样不行，维。你得和我一起。”

    方擎安笑眯眯地看着她。

    墙的那头，是一片荒芜，树木几乎都都被砍伐殆尽，只剩下一棵棵树墩。上面的年轮干裂断开，记录着它们经历过的风雨沧桑。

    维不肯靠近，只远远地躲在后面。

    “它刚才……好像就是这么说的。”

    “小夜莺……你真的很不可思议……”

    忽然，方擎安在镜头里发现前方不远处躺着一个人，他立刻收起了相机，一路奔跑过去。

    它的身材壮硕有力，爪子极其的锋利，锐利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维，对她发出了蛇一样的嘶嘶声。

    “你可以拒绝她。”

    一阵强烈的疲惫感袭来，维抱着枪躺了下来，望着无边无际的蔚蓝天空。

    方擎安一脸迷茫地看着她。

    “你能和它们说话吗？”

    走出这片森林，就像是越过了一道无形的墙。

    方擎安又习惯性地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维，醒醒。”

    土地裸露着，到处都是碎木块，几乎看不到一点绿色的痕迹，河水冲刷着破碎的泥土，清澈的水从这里变得浑浊不堪。

    所幸伤口并不深，方擎安蹲在少女的身旁，扶着她的腿小心翼翼取出那根木刺，简单地包扎了一下，把她抱起来，奔向附近的村庄。

    她揉了揉手臂，刚才被那对利爪抓得生疼。

    一个少女不小心跌倒在地，一根木刺扎进了她的腿里。

    随后，便震动双翅消失在幽暗的森林中。

    “很明显，这是砍伐过度造成的水土流失。上次我经过这里的时候，还没有这么严重。”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很难受。

    她取下了背上的狙击步枪，用袖子不停地擦拭着。

    “你不是什么？”

    她好像从未睡得这样沉过，完全没有感知到有人靠近。

    就这样在黑暗之中一点点糜烂，直到被这个世界彻底遗忘。

    而她却不能被人发现，不能被人记住她的样貌，不能有人知道她的行踪。

    维看着他点点头。

    维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倚着一根粗壮的树桩坐了下来。

    “我知道，可是她的腿好像有些残疾，走路都很困难。”

    “因为这样……很失礼……你明白吗？”

    “没、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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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擎安一边走着一边拍摄这些诡异的景观。

    “那个女孩……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她想让我今晚留下来陪着她。”

    “她好像很孤独，今天白天她独自一人从家一步一步走到这里，只是想去看看森林里的风景，她……确实很可怜……”

    “嗯。”

    “为什么不行？”

    她想，等夜幕降临就好了，只有那些星星一直都陪伴着自己，从来没有和她分开过。

    墙的这边是苍翠欲滴的参天大树，一直延伸到雪山脚下。

    “有什么东西，可以把方圆十米的树木全都腐蚀？不，不只是树，是所有的生物……”

    维猛然惊醒，睁开眼便看到方擎安的脸，立刻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