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2)

    白鹭洲:医生?

    二姐:对,好像是爷爷某个老朋友的外孙,咱爸妈去年还跟他爸妈吃过饭。

    白鹭洲无情地给出评价:受包办婚姻思想影响的不必要的联姻,除了达成根本没有意义的亲上加亲,完全是会浪费时间的无效社交。

    闻言,二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白鹭洲淡淡道:你不用帮忙,我自有办法婉拒掉。

    二姐:我知道,我就是提前和你知会一声。

    白鹭洲:嗯。

    车子拐了个弯,开始掉头调整,准备停在空置的白线内。

    就在二姐盯着后视镜调整车身时,白鹭洲忽然又开了口。

    似是不经意地随口一问:

    那人是在哪个三甲医院?

    又问:

    他就职的医院还收研究生毕业的规培生么?

    白家老宅,坐落在错综胡同的最深处。

    夜幕垂落,陈旧的松木门楣上挂着一块阴沉沉的匾牌,刻了斑驳的白柳斋三字。

    门头下方两侧挂着燃明火的大红纸灯笼,款式很旧,但灯笼纸干净崭新,时不时在静谧夜晚中发出细小的烛芯吡嚗声。

    石阶旁两座戏球石狮被红灯笼照出淡红铜色,石狮身上还有被洗刷后未干的团团湿痕。

    二姐转着车钥匙,走到石阶上,吹着口哨,敲了敲铜门环。

    白鹭洲在后面,拎着刚刚从胡同口老点心店买来的枣泥糕。

    糕饼被牛皮纸方方正正地包着,一串棉线从头吊到尾,不像一叠点心,倒像一副老中药。

    听到门内有脚步声过来后,二姐停止了口哨,站得也板正了一些,车钥匙老实地攥进手里,眼睛下意识地看向了地面。

    沉重大门吱呀一声打开。

    白鹊起,你这小妮子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等我死了,你才知道给我来守守丧!

    随着木杖敲头的一声咚!,闷沉的老妇人声音暴躁地响起。

    二姐的大名就叫白鹊起。

    老妇人又看见了白二姐身后的白鹭洲。

    眨眼之后,语气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洲洲也来了?哈哈哈哈,好好好,还拎好吃的给奶奶,真懂事。快,快进来!

    老妇人拉开大门,绕过白二姐去牵了白鹭洲的手,拉着白鹭洲边走边唠叨:

    你看你,就这么走过来了,你二姐也是,都不知道劝劝你,这才好了几年,她也不怕你

    话到一半,老妇人忽然住口。显然是意识到自己言及了一些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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