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2)

    池柚又笑了，但不说话，只是盯着白鹭洲笑。

    你为什么非得求你妈妈，找我来照顾你这一个礼拜呢？

    她扭过头，看见小池柚歪着头盯着她笑。

    白鹭洲拈起那朵纸花，翻转着打量。

    白鹭洲：还是因为，上个礼拜五，我把我的早餐奶和润喉糖分给你？

    池柚就将纸花拿了回去。

    小池柚到白柳斋后，十分地乖巧听话，老老实实地坐在挂满爷爷书法的房间里，两个腿在椅子边晃来晃去，趴在木桌的玻璃板上写作业。

    白鹭洲：作业都写完了？这么闲。

    白鹭洲坐在池柚身边，写之后要用的教案。

    这些全部都是理由哦，老师。

    放学后，白鹭洲第一次带着池柚回到白柳斋。

    池柚：嗯？

    风从窗口吹拂进来，卷起一两瓣残花到窗台里，落在木桌玻璃板上。

    池柚的表情愈发灿烂，满面笑意地说：

    也许是这一刻心情闲适，大脑放松，顺口就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边涂边咕哝：这样就是红色啦。

    池柚很聪明，不怎么需要辅导。所以两个人不说话，只坐在一起，各做各的事情。

    小姑娘低下头，又认真地伏回玻璃案上，用白鹭洲批改作业的红笔，将白花密密麻麻地涂满红色油印。

    白鹭洲看着池柚，也跟着弯了嘴角，道：你就知道笑。

    她想到奶奶旧戏服上团团绽开的鲜艳的赤红色大花。

    池柚：嗯

    白鹭洲看着池柚的举动，既觉得幼稚，又觉得这样单纯的心思很有趣。

    白鹭洲微蹙双眉，想了想，问池柚：是因为上次体育课，我在操场边给你系了7次鞋带么？

    对于小孩子来说，想要让白色的花变红，只需要染色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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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鹭洲：花么，还是正红色更好看。

    池柚点头：嗯！

    窗外的石榴树正开花。

    她唇边微浅的笑意缓缓散去，忽然叹道：

    池柚：都写完了，老师。

    白鹭洲：你折的？

    白鹭洲感觉有什么东西轻轻地打在了指背上，她以为是那些落下来的石榴花。正想拂去时，一抬眼，却看见袖口上，停靠着一朵用作业纸折的歪扭纸花。

    白鹭洲看向手心里米白色作业纸叠成的纸花，指尖摩挲一阵。

    池柚：嘿嘿。

    白色的花还是太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