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2)

    可其实她明白,自己的选择不是完全无关道德的。她心里还是遵循着十分坦然浩荡的师德,所以才认为不可以和曾经的学生有一丝丝的暧昧。

    邻居们起码有一句说得很对,她是老师,是那个年长者,是那个引导者。

    她从来都不怕什么流言。但她她应该会害怕,因为自己一个念头的偏移,或者一次态度的不明,而引错一个孩子的一生。

    和池柚说这么绝情又残忍的话,应该只是想用这种冷漠态度再次引导她走回正路吧。

    应该吧。

    好像所有的话里,都嵌着应该这样一个字眼。

    或许

    或许她也对自己心底最真实的心绪,通通不确定。

    不知道,不明白。

    模糊着的,像蒙着一片氤氲大雾似的双眼。

    她忽然看不透这一刻的自己。

    秋风好冷。

    石榴花叶簌簌落下。

    爷爷从里屋探 出头来,大声向这边喊道:预报说马上要下大暴雨了!池同学,你今天别走了吧,和洲洲睡一间,明早叫洲洲直接送你去学校!

    奶奶在里面附和:是啊,别走了,住一晚!就和以前一样的,你俩一张床上挤一挤就好了。

    要下雨了吗?

    白鹭洲抬起头,看了眼在傍晚天空中并不明显的团团乌云。

    可是如果留池柚留宿的话

    一张床池柚已经长大了,可能挤不下了吧

    她正在思索两个人的身量大小与那张单人床的事情时,却听到池柚开口:

    算啦,我先回去了。

    嗓音闷而湿润,是才将流过眼泪后的那种落魄。

    池柚轻轻地站了起来。

    她的眼睛很红,眼角和颧骨也揉得有点发红了。

    白鹭洲搁在石桌上的手指缩了一下。

    她绷紧了脸,吐出三个字:哭什么。没有抑扬顿挫的平淡短句,生硬得甚至听不出来是个问句。

    池柚说:对不起。

    她说:对不起。姿态好像一个做错了事情,正低着头等待训斥的小孩。

    这让白鹭洲本就莫名低落的心情更加闷沉。

    可仍旧是找不到原因。

    白鹭洲:我说这些话是为了你好。

    她说这一句时很严肃,仿佛还是平日讲课授道,每个字都极力地想要以理服人。

    池柚:嗯,我知道,谢谢老师。

    她依旧温顺地应下,仿佛永远是对方带过的最乖巧的学生。

    说话间,雨已经开始丝丝密密地坠入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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