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2/2)

    “你把袖口掀开我看看。“

    她不说是因为完全不关“他”的事，她决定要生的孩子，她亲自养大的孩子，关“他”什么事，要不是虞昭提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想起那个人了。

    “你怎么知道？”

    她一脸颓败，不想承认自己其实是一个失败的妈妈。

    而她也有点明白，也许要试着在孩子面前不当一个妈妈，才能成为一个更好的妈妈。

    虞昭喝完一杯豆浆，问：“我们坐公交去？大概多久？”

    “他？谁？”

    她并不了解自己亲手喂养大的女儿，她是怎么养出一个说出“你以为我是你啊”的女儿，怎么养出一个说“我恨你”的女儿。

    那是一个契机，虞虹云静下心来跟虞昭聊了很多，聊“他”，也聊自己。

    那是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如此糟糕的妈妈，她开始怀疑，也许自己其实是没有能力去抚养一个孩子的。

    虞昭拿出防晒喷雾：“你要吗？”

    “……你的意思是我本来就黑？”关子扬还是解释了一句，“我小时候不黑。”

    所以她还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妈妈。

    她不知道虞昭会对“他”好奇。

    “但你那天那句话，让我觉得很受伤，你是不是也要向妈妈道歉？”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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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子扬不满：“谁是你同桌？”

    “好。”

    是虞虹云先开口的，她跟虞昭道歉。

    关子扬看了一眼，拿钥匙开门：“进来吧，我们吃好早餐就走。”

    虞昭拎着早餐到关子扬家门口，他刚好牵着橘子散步回来。

    虞昭低头喝粥，并不看她。

    关子扬把短袖袖扣往上一卷，露出的整条手臂是一样的颜色，特别均匀。

    关子扬伸出自己深麦色的手臂：“还有防的必要吗？”

    虞昭有一个星期没有跟她说话。

    她问虞昭：“如果你是妈妈，你会怎么做？”她不知道自己要用什么办法走进虞昭的心里。

    “半个小时吧。”

    “那就没有必要了。”

    把虞昭当成一个大人一样，或者说，不是当成，她的女儿已经长大了。

    虞昭一下一下搅动白粥：“你从来不说他的事。”

    橘子吐着舌头靠近她，她从袋子里拿出一个肉包子给它吃。

    “你妈微信相册的封面是你。”虞昭往自己的手臂和脸喷了几下。

    甘拜下风

    “你要给妈妈成长的机会，我不应该不问你就指责你。”

    虞昭举起袋子：“今天有买你的。“

    虞虹云好一会才明白过来，“他”指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