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2)

    “那你，就这么走了？”

    乌岚也下意识地伸手，摊开巴掌，自然而然接过他手里的东西。

    感受着手里似真似假的白兰花苞，乌岚掉头往回走，猛然想到什么，朝挑夫追了过去。

    “乌娘子可知花怎么种？”

    挑夫脸色唰的变白，慌忙左右四顾，好像生怕被什么人听见。

    没想到，听完她的说法，挑夫脸上竟露出很满意的神情，不住地点头，道：“然后呢？”

    “您见过稚川君？”

    挑夫笑了，这回不是和蔼的笑容，是某种意味深长、独属于稚川君的笑容。他向乌岚伸出右手，握成一只枯瘦的拳头。

    “放心，这不是鸣石。”挑夫道，“不能监听，也不能监视。它比鸣石更珍贵。”

    “老人家，是您每天上山给草庐送货？”乌岚道。

    “稚川祭礼在即，我们后会有期。”

    挑夫笑了笑，“你现在说的不准。”

    虽然他问得奇怪，乌岚想到稚川城遍植鲜花，他的专属花香又是白兰花，不禁想道，他或许是要以花比喻什么。“大概知道，先培育花种，找到肥沃的土壤，把种子种进土里，施肥、浇水。”这些步骤完全是常识，乌岚本打算囫囵说完，无奈挑夫听得认真，好像她的答案特别重要，乌岚不得不说仔细了些。

    他送的又是一颗白兰花，只不过，这次是花苞。

    “然后……然后就是等花开？”

    “就这么走了。”挑夫面色爽朗，话话完，他重新扛起扁担，挑着空箩筐下山。

    乌岚心下惘然，摇摇头，“没事，您慢走。”

    挑夫冲她和善地笑了笑，步履不停地向前走去。

    “他给您送过他的仙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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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岚被手上花苞吸引，它在她掌心发出莹莹的绿光，触感比白玉更软，更像白兰花苞本身。最关键的是，这颗花苞还隐隐约约给乌岚带来一种熟悉的感受。

    “啊？”乌岚倏然抬头，无法理解这段戛然而止的见面，急得一把拉住挑夫的手臂，“你不是不去祭礼吗？”

    乌岚没好意思再拉他，匆忙喊了一声“喂”。

    挑夫点点头。

    挑夫愣住，低头看她的手。

    “我也不会去。”

    “我不去。”挑夫道，“乌娘子大约会去。”

    乌岚自觉冒昧，赶紧松开。

    她去而复返，年迈的挑夫很失措，走也不是，停也不是，略显局促地看着她。

    挑夫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头。

    那挑夫回过头，一脸茫然地看着她。“娘子可是在唤我？”此时声音已经不再是稚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