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2/2)

    “世子使唤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尽职做好一个奴仆。”

    “有必要提醒神君，我也是人类。”

    乌岚正愣神，忽见东北方向闪现一道红云，立刻迎了上去。

    看见这一场景，乌岚脑中不自觉浮现出两句诗，“素手抽针冷，那堪把剪刀”、“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两首诗的主旨都是表达战乱时期女性的生活状态。她似乎想错了，人类世界不止是权力游戏，沉默的大多数也和神兽世界一样，在经历逃生。

    “与其说推翻，不如说是重置，让一切重新开始。”烛龙用他独有的漠然语气道，“难道乌小姐还没有发现，你和李勰生活的世界，都很烂？”

    “至少能开启一个没有人类的新世界。”

    想到刚刚在城郊的见闻，李白诗里反映的战争生态，乌岚想到一种深度的时空联系，道：“毁灭旧世界，就能开启完美新世界？”

    乌岚嗤了一声，“你我又不是刚认识，别说这种假惺惺的话吧。”

    二龙相遇，烛龙先道：“乌小姐好兴致，这当口，还有闲心来城郊赏月。”

    “放心，我没忘。你不但是人类，还是个麻烦又自大的人类。如果不是乌小姐，这个世界早没了。”

    “我说的是实话，乌小姐觉得假，是因为你对我有偏见。真正假惺惺的，是你们人类。”

    乌岚默了默，“或许这就是应龙选择我的理由，她不想看你毁灭世界。”

    在一片静谧的乡野风貌之中，乌岚慢慢听见一道规律的声音，循声下降，找到一户农宅，满地银光的院内，一位身穿粗布棉衣的老妇人正在纺绩。整个宅内，没有任何照明，老妇人仅靠月光劳作。但因夜寒，老妇人偶尔停下动作，呵气暖一会儿手，再继续拉动纺车。

    眼看唐都在望，乌岚定了定神，道：“在沙女国的时候，神君说要明牌玩法，彼时，我看不到你的手牌，现在，我和李勰都知道，你急着吞灭其他神兽，你想变大、变强，最终推翻这个世界。”

    烛龙发出持续不断的笑声。

    “我劝神君，别一口一个‘你们人类’，你比这个世界里任何一位神兽都更像人类。”乌岚道，“你之所以在这跟我好言好语，并不是多看重我这个人，你一方面是忌惮应龙，一方面是忌惮李勰。你能屈能伸，深谋远虑，堪称‘人中俊杰’。”

    乌岚不理会他的揶揄，道：“神君这些天在忙什么？”

    烛龙冷笑，“人类有个毛病，太爱给自己脑补传奇。不是应龙主动选择你，只不过刚好被你捡了便宜而已。否则你一个平平无奇的现代女人，哪有机会来这个时代耀武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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