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2)

    他杀人了,在她面前,在大喜之日。

    “二拜高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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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拜堂,实则不过是她一人对他朝拜罢了,他自始至终坐于高台,漫不经心拭去指间的血。

    盖头在眼前摆动,沈知梨紧张握住藏在袖子里的匕首。

    黑衣女子满口是血含糊不清,却仍是顶着口气,气势不输吼道:“我家公子说的对!魔头终究是魔头!你不许小姐知道公子的名,无非是怕她知道你的残忍,可她终有一天会记起来!你以为这样就能得到她吗?”

    为了防止自己藏起来的匕首暴露,她只能停在殿门。

    侍从关门退下,漆黑的大殿仅剩他们二人,高座之人久未发话,她也就这么安静站着,指尖不由扣紧刀柄。

    沈知梨一个人走完所有流程,这哪是拜堂,这分明是羞辱。

    半刻钟后,她因脚疼而轻微晃动,盖头下挂着的金铃“当啷”脆响,在寂静无声的大殿回荡。

    鹤承渊眉角一抽,眸色阴沉,手起刀落抹了她的脖子。

    “谢……故白。”

    一团黑影融于大殿,黑衣人捂住脖子朝她挣扎着爬了两步,最后倒在血泊中。

    “以至亲的命做赌注,假意归顺于本尊,再去救主。”鹤承渊语气平淡,不明情绪,却又令人不由寒颤,他顿了一会儿,又道:“竟然,带她见他。东西在哪?”

    轿子停在殿前,厚重的大门微敞,鹤承渊讥讽的笑意从昏暗无光的殿内传出,“像你这般不惜代价为主的人不多了。”

    “小姐……”侍从难为情拦住了她。

    一道熟悉的女声虚弱如细蚊呜鸣,“不……知道。”

    沈知梨没救到公子也没救到花,似乎猜测到鹤承渊紧接着会做何事,急忙想推门阻止。

    也是,婚事不过随口一提,形式也只是个过场。

    “小姐!”侍从惊呼一声,没将人拦住。

    他在他们大喜之日杀人了……喜日沾血,不吉。

    “鹤承渊!”沈知梨正要掀盖头,却被侍从牵制住。

    这声音,是那天蒙面的黑衣女子。

    “公子何名?”沈知梨一掌推开门。

    久没回应,他显然有了丝怒意,逼迫道:“回答,本尊可以饶他们一命。”

    鹤承渊丢垃圾般,将黑衣女子甩进黑暗,“既然来了就拜堂。”

    “一拜天地!”

    “真是倔。”

    系统:「请宿主注意,今日内完成任务。」

    “夫妻对拜!”

    刀入血肉。

    “噗嗤——”

    羞辱她异想天开,自送上门,没名没分跟他多年,不过是他处理情绪的玩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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