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2/2)

    鹤承渊:“我来取走属于我的东西。”

    “师弟,不留下叙旧喝杯茶吗?”

    他默默松开花包,无奈与皇玺摆放在一处,瞬时,花包被一股魔气卷走,稳稳落入鹤承渊手中,而皇玺仍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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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承渊一眼锁住君辞掌心的花包。

    君辞攥紧手中花包,沈知梨没有留给他任何留恋之物,花包是唯一寄托的思念。

    鹤承渊赢,他死。鹤承渊输……鹤承渊是不会输的。

    一只花包,是换来和平的一场交易。

    ……书房的门再次被推开,君辞缓缓侧过眸去,鹤承渊身影修长立于门前,霎时寒风流动,窗外的银杏被风大敞的窗户卷入。

    ……是一只花包。

    “你来了。”君辞意料之中,对上他的视线。鹤承渊的金色魔印显在额间,眉骨下是一双猩红魔瞳,他骨相优越,五官深邃,此时神情凌厉,更显几分薄凉,

    可他也知,鹤承渊对做大昭的王没有兴趣,但他对杀人有兴趣,不介意因一只花包而掀起血雨腥风。

    满身戾气之人,漫不经心稳步行于长街,他面无表情,墨发披散在肩,玄金衣袍摆动,影子在身后拉长,腕部缠绕红色发带的那只手,指尖捻着一朵娇滴滴的粉色月季。他径直往永宁王府去,无人知晓他要做什么,无人敢言,无人敢进。

    君辞举手投足从容不迫,一国之君当为民臣先,他语气平静道:“倒是没与师弟比过一场。”

    君辞以为他来夺城,为了减少伤亡,皇玺此时正摆放在茶案上,“师弟,你做的太绝。”

    一本册子,只剩下他这个外人的名字……

    直到火焰烧毁那片只剩枯藤的荼蘼,在一片废墟灰土插上那支月季。

    一路走到宫门,走到书房,君辞没有下令,那些侍从也庆幸他没有下令,千人披甲浩浩荡荡满齐站宫外,无一人敢动手,只能目睹魔头抬腿跨进屋中。

    君辞低笑一声,到头来什么都留不住。

    永宁王府满门,人丁册划去一条又一条黑线,他深深看着她的名字,剜破指尖,用血迹划去了她的名字。

    鹤承渊的确独自前来,没带任何属下,也没谋划任何埋伏,他的面容天下无人不知,城门不敢拦,百姓避之千里,大伙缩在暗角,街道安静落针入耳,万剑宗弟子与护城卫千人只能随他前进的步伐警惕着步步后退。

    “师弟?”君辞闻言微怔,此话一出,他便知晓鹤承渊对整个大昭没有半点兴趣,他想要的……

    他自知外面的千军都不是鹤承渊的对手,那些侍从有儿有女有父母家室,他们只是拿俸禄听命办事,大昭枉死之人太过了,不该再伤及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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