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2)

    如同一个被神灵降驾的乩童。

    李萤心邻座那位叫莫莫的女孩一边双手攥紧成了拳头放在腿上, “咝”了一声又忍不住转过来向李萤心感叹：“这次俞沅算是走的国风路线吗？还挺带劲……”一句话没说完, 后面的词都浓缩成了一个“卧槽”。

    俞沅以祝祷的姿态站在雾中，侧对着观众，双眼闭着，颊上画着庆典巫师专有的红纹，唇上也点了朱砂。

    后援会啊，李萤心小心翼翼拆开精美的包装袋，从里面抽出了其他设计得很别致的手幅、亚克力挂件之类的应援物……忽然想到自己之前假借后援会名义给徐斐然送票，就直接拿了张a4纸随便打印了落款，想来如果真是后援会的手笔，应该会做得十分精致。

    你要用五个银元/换花不完的钱

    “我乃真神仙

    你还要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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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黑色的剪影自下而上升上来，光束打到剪影上去。

    你成日游手好闲/可否求得上上签

    自己那票的伪装实在是漏洞百出，不过小孩也挺好骗的。

    随着一记重音，俞沅睁开了眼。

    他开始吟唱——

    你要财路亨通春风得意再不会被人嫌”

    他接着唱：

    李萤心真心实意地夸赞了莫莫和后援会其他人，两人又聊了几句对俞沅的新歌有什么期待，莫莫还在猜俞沅这次会走什么路线时，工作人员开始念长长的一串观众须知，提示大家节目马上就要开始了。

    “我全都给——我乃有求必应真神仙！

    他头往后仰着，大概是为了这舞台特意戴上了如瀑的乌发，发丝和飘飘的衣袂都柔顺地往下坠。

    他虽流连风月/但愿佳人无眼/同他喜结良缘

    灯光暗下，烟雾缭绕，一小段清透的编钟声回荡雾中。

    宝烛燃尽皆成空

    他要金榜题名步步高升踏上人生之巅

    主持人出来报幕，首位出场的是俞沅。

    金纸银钱烧过火

    案前再洒一壶酒赠我

    毋庸讳言

    降临凡间

    细数完信徒的愿望后, 俞沅转过身来, 颇为怪异地笑了一笑，舞台大屏上的火焰烧了起来, 打在他身上的光成了令人不适的红, 原先澄澈的神明开始冒起了森然的鬼气。

    尔等有何心愿

    俞沅清冽却圆融的声线像涌出的甘泉, 甘泉流淌在热闹活泼的以民乐为主导的伴奏里，间或有钱币掷入功德箱之声或是签筒摇晃的声音做点缀，听者也如同进入了一场盛大且极乐的庆典, 仿佛所有人的愿望都即将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