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2/2)

    她只是用了点力，在他腰间轻轻掐了一把，带着点怒气：“能不能问点吉利的？本王给你一个机会，重新问过。”

    这人很久没有接话。

    到了神智都快不清的时候，他还想努力逗她开心些。

    “死人我见过，样子会很难看的。”

    “嗯？”

    姜长宁不知道。

    他从来没有与她说过这样的话。

    说不清是因为这句话本身，还是因为他格外虚弱的语气，让人开始认真地考虑这句话成真的可能性，并且感到巨大的恐惧。

    他这一次没有怕她。

    她忍不住沉声喝道：“在胡说些什么！”

    “我没事的，主上。”

    那人在她肩窝里动了动，像是在讨饶，又像是难得地表露出一丝不满，声音模模糊糊的，还委屈：“说好了不凶我呢，主上说话不算数的。”

    “不许骗人。”她一把摸到他的手。

    他是故意的。

    “你清醒些，外面有人在搬瓦砾了，很快就会救我们出去了。”

    他听起来，像是想问些别的什么的，但自己犹豫了一下，又咽了回去，最终改了一个问法。

    他在和她玩笑吗？或者说，甚至有一丁点像撒娇。

    “……”

    她一下哽住，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涌上喉头的酸楚咽回去，想服软哄他两句。好，她错了，还不行吗。

    “假如我死了的话，主上您会……”

    “江寒衣，”她拧紧了眉，轻轻拍他，“别说胡话，你怎么样？”

    姜长宁心里突地一刺，莫名地涌上一股怒气来。

    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不知道是真的虚弱到了这种地步，还是被上方淋下来的水浇透的缘故，冰冷，冷得让人心里一惊。

    他只是自顾自地，说得很认真，声音越来越轻。

    “如果我真的死了，主上和我待在一起，不要害怕我。”

    “如果我死了的话，您能不能别看我？”

    但他也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

    “出去的时候，您别看我，好不好？”

    她想也没想，将他的手拉过来呵了几口气，塞进自己的衣襟里。

    久到她心里发慌，用力摇晃他，叫了他好几声，他才稍稍挪动了一下，自己趴到她的肩上，将脸埋在她的颈边，声音闷闷的：“主上。”

    “主上，您会怎么样呢？”

    姜长宁咬牙切齿：“江寒衣！你有完没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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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