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2)

    她最终走出书房的时候,月亮都已经过了中天,然而刚尘埃落定的院中,仍很热闹。廊下立着的婢女,都比往常多了数倍。

    她经过时,听见她们窃窃私语。

    “平日里瞧着,那明公子待谁都极和气,再好也没有的一个人,不曾想,背地里竟是这般。”

    “哎呀,知人知面不知心呐。不过当真瞧不出来,他柔柔弱弱的一个男子,那样心狠手辣。”

    “他几次三番想要殿下的性命,殿下如此待他,已经是格外宽宏大度了。”

    她们议论得兴起,都没留神姜长宁从近旁走过,冷不防一眼瞥见她,慌忙请罪:“奴婢们胡说的,请殿下恕罪。”

    姜长宁没有理她们,只径自往江寒衣的房中走。

    空气里飘散着一股香气,甜甜的,她只觉熟悉,但费了一整个晚上的脑子迟钝得很,一时竟没想起来是什么。进了他的房门,香气就更浓。

    房里还点着灯,她方才在外面就瞧见了。

    有些人的衣衫仍穿得齐整,端坐在桌边,只留一个背影对着她,显然是一直没有休息过。

    她方才处置别人的时候,那样雷厉风行,半分也不容情,到了他跟前,神情却忽地放柔软了,甚至带着几分小心。

    她凑到他背后,试探着轻声喊他:“寒衣?”

    他一时没理睬。

    她抿了抿唇,换成气声,软乎乎的:“寒衣,睡着了吗?”

    奶茶

    不算太久以前,在晋阳侯府留宿的那夜,她第一次与他同床共枕。他心里有话想说,又有些怕她真的听见,就是这样试探着喊她的:“主上睡着了吗?”

    声音又轻又软,像一只悄悄跑到床头找你的猫。

    他显然自己也想起来了,没忍住,很轻地笑了一声,声音低低的:“主上怎么学人啊。”

    他稍偏过头来,但仍不看她,只是半张侧脸在灯火底下,笼着一层柔柔的光,像白玉一样。

    姜长宁趴在他的肩头后面,难得地很服软:“寒衣,是我下令把晋阳侯全家接来的,事出突然,还没有来得及和你商量。是我错了。”

    “寒衣,对不起。”

    错认得很诚恳。因为她的确存了私心。

    她知道季晴是个难相与的主,更视面前这人为眼中钉,假如不是为了她们的大计考虑,为了宽晋阳侯的心,她其实也一万个不愿意见季晴。

    所以,她将他全家安置在西边独院,正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她想晚些找个合适的机会,慢慢向江寒衣说,左右季家住不了太久的时间,两相无事,平日里也不会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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