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2/2)

    “主上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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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个字，她这辈子没想过，还能从他口中听见。不由稍怔了怔，挑了一下眉。

    她以为，在这个世界，男子大约会喜欢听见这样的话，至少应当为之感动几分。

    “我不用。”

    “你明明已经想了很久了。”

    自己的男人。嗯，她是这样说的。

    江寒衣的喉头微微动了一下，好像很缺乏底气一样，视线都不敢和她相接，却还要小声道：“不，不可以吗？”

    “我想听你骂我。”

    “为什么？”

    连主上都不叫了。

    “寒衣……”

    姜长宁眯眼笑笑：“不让抱？”

    江寒衣眼睛睁得圆圆的，瞪着大，像是不敢相信，天底下还有人能提出这样的要求。

    “我从五岁进王府，就是一个影卫，我吃过的苦，受过的训，这世上绝大多数女子，都没有受过。我不需要主上来保护我。”

    “不是，”她微笑着，抬手摸了摸他脸颊，“只是，我总要为你多想一点。女子保护自己的男人，是天经地义的，不是吗？”

    姜长宁心里叹息，这人如今，胆子既见长，也比从前聪明了一些，往后大概是不好哄了。

    “主上！”

    “我没有那么想。”

    “你……”这人赌气似的轻咬了咬下唇，“主上在故意闹我，我不说了。”

    她一边暗自感叹，自己有时候真的有些不是人，一边又偷偷地瞄他。刚才被她气出来的几分泪意，还没降下去，眼尾红红的一片，当真好看。

    然而江寒衣却轻轻一下，拍开了她的手。

    “生气。”

    “我猜不到。”

    他的声音不大，好像只是一五一十，在陈述一个事实。但从他微微昂起的下巴，和清亮的眼神里，姜长宁还是隐约窥见了他的自信，和少许的锋芒。

    “……”

    “……不让。”

    但她的办法是向来不少的。趁人不备，一下靠近，轻轻在他的鼻尖上飞快亲了一下，又退后。

    “可以，当然可以，”她更亲昵地凑近前，手环在人家腰上，“在为哪件事生气，说来听听。”

    僵持半晌，他终于被她的无赖击败了，低下头去，声音闷闷的：“在主上心里，我是贪生怕死之辈吗？”

    她其实还是很想笑，但又生怕笑得他脸上过不去，将这难得的一点小性子，又收了回去。于是少不得硬生生又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