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节(2/2)

    但方大人亦不是省油的灯。

    面对南直纵容子侄家眷舞弊的控告,方大人直呼冤枉。

    新娘子人已被劫在谢家,自是省去抬轿、送嫁诸多事宜。

    谢家嫡子,还……真娶了个男人。

    另一个穿上,很有些厉鬼还魂的惊悚。

    柳巍赶忙谢恩告退,出了房门才敢擦拭额头虚汗。

    同心一人去,坐觉长安空。

    留任等于保住了现有官位,他只要表现良好,很快就能复级,甚至有极大可能,还能再精进一步。

    “罢了罢了,这鬼样子皇帝看到应该安心。”

    但陈愈失掉的帝心,可就不那么容易拿回来了。

    老太太吃斋念佛一辈子,对出家人从来敬重。

    瀚沙捧着胭脂,不知道该不该往唇上点。

    谢昭曾经藏过一个人,她有所耳闻。

    他坚称这是陈愈伙同柳巍为遮掩自身罪行,刻意地栽赃嫁祸。

    只是波诡云谲的暗涌混迹在各地赴考的举子中,叫柳巍不曾察觉。

    整个谢府,由重兵把守,宾客也宴请得简单。

    湖广、江西路远,方徵音回程略晚几日,自然落了下风。

    一旁的大太监留仁进去伺候茶水,擦身而过时与他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他去二省,仔仔细细、上上下下、事无巨细查了两个月,可不是只查治水贪粮。

    像,真是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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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伴侣意外身死,宁可独身亦不会续纳。

    此时的他们都不知道,有时候猎人和猎物,不过是一念之差。

    因陛下亲临,喜事办得并不张扬,甚至算得上低调。

    画中人一头短发,她若是没猜错,还是个出家人。

    被动挨打不是他的风格。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顾悄不必早起,只在半晌午被瀚沙叫醒,简单洗漱后,束发更衣。

    所以,当新人千呼万唤总算登场、由谢昭牵着谢恩拜堂时。

    大红喜服并不是休宁那些花样子,简简单单,与谢昭同款,一件绣着缠枝并蒂,一件绣着团花蝠寿。

    顾悄摇了摇头,望着镜子里病恹恹的脸,努力揉了揉两腮。

    一朝得知亲孙子竟强了个出家人,差点没直接西去。

    瞧着还不像个长命的。

    只是再好看,那也是个男人。

    他方家弃考都避之不过,足见二人奸诈狡猾、诡计多端。

    可惜血色浮上,只几息就散去,他还是一脸短命鬼模样。

    纵使谢家太君早有心理准备,可看到顾悄还是眼前一黑。

    满堂嘉宾突然静寂无声。

    或笑或怒,或坐或卧,端的是容颜昳丽、姿容绝世。

    只是同样的版子,一个穿上丰神俊朗、如谪仙凡落。

    很快,一宗比南直舞弊更大、范围更广、性质更恶劣的科举舞弊案浮出水面。

    只是他这小孙子,太过能干,将人藏得极为严实,以至于那人由生到死,谢家谁也没摸到一块衣角。

    老太太至今记得那些画上孙子醉后潦草的题诗。

    降三级听上去严重,实际上却无关痛痒。

    腊月九日,谢家大婚。

    任谁看了都要叹一句,这婚结的,谢御史可真亏。

    他一进京,就被锦衣卫请去喝茶;弟弟方徵言被停职查办,方白鹿更是上了通缉令。

    这一觉睡得久,他整个人还有些浮肿。

    谢家人一贯深情,认定一人便是一生。

    她知道,是因为谢昭有间屋子,里头挂满了那人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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