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节(2/2)
“柳巍,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难道死前你还要胡乱攀咬吗?”
神宗临朝以来,也第一次罢朝七日。
这名字一出,本尊头皮一麻。
柳巍急出一脑门汗。
没放过一丝情绪。
说得好,戴罪立功,朕或许能考虑留你一命。”
完了。
至于最后一个名字……
临死前,却能心平气和唤他一声“二哥”。
如果就这么轻易交代, 他今日必死无疑。
老来孤独, 他越发觉得血亲可贵。
永泰二年,上巳日,大宁唯一的亲王宁权薨逝。
若是不交代……
“说吧,第三个人是谁?
“方爱卿,是不是攀咬朕自有主张,还是你要教朕审讯?”
他微微压下嘴角,“怎么,最后一人你是还想继续瞒着?”
年前泰王就已不大好, 凛冬寒意又加剧他内腑的衰朽。
又缓缓写下第二个名字。
对这个唯一的胞弟,他的感情亦十分复杂。
他抖着手,胆子大了一些。
左右都是一个死。
“陛下, 不好了,太医院那边来报,说……说泰王……他不行了!”
神宗知道, 这一天快了。
葬礼隆重, 举国禁宴乐七日。
神宗双眉有所舒张,以他多年侍驾经验,第一位顾你命这是蒙到他心坎了。
他只顾着怒斥柳巍,却不知道神宗一直盯着他双眼。
但他没想到,会这么快。
只两个名字, 显然没教皇帝满意。
他抬眼再觑神宗。
柳巍把心一横, 抖着手就要起笔。
神宗脸色一凝, 浑浊的眼球微微颤动。
他脸色煞白,静静望着御案上的一页残卷。
御书房里, 神宗一身素服。
愤怒、慌张、急切,好似还有一丝心虚。
一道长横才落下, 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急报。
他最后的底牌, 还没亮就废了?!
帝悲恸不已, 赐以国葬,特准入北寿山皇陵安寝。
神宗冷下声音,明显透着不悦。
“方徵音。”
这第三人……可是他最后的底牌……
再顾不上坐山观兽斗,他在留仁搀扶下, 匆匆起驾赶往泰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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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巍腿一软。
方徵音登时煞白了脸。
写不写,还有什么意义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皇帝眼中耐心亦将告罄。
他的弟弟,一生尽毁于他和周月之手。
那日宁权强撑着一口气,见了他最后一面。
“我是不是要去见爹娘和大哥了?”
“高尚书,这里便依律处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