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2)

    大虎小虎两双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心都急到嗓子眼了。

    两人嗓音如出一撤的响亮，柏萱侧着身体，矜持点点头。冷风刮过脸颊，美人柔弱三分。

    大虎小虎：“……”给个痛快吧！少爷救命哪！

    此刻时辰还早，晨光初现，远在天边。院里残留着昨日寒气，树梢覆着薄薄白霜。柏萱裹着红彤彤的披风，路过书房停下来，看见门口的大虎小虎，想了想走上前。

    女孩子家身娇体弱，风一吹就容易倒，吹这么久要是吹坏了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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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风这么大，她迟迟不开口，可急坏大虎小虎了。

    身后的两个婆子在收拾床褥，柏萱察觉她俩眼神在自己身上过了一道，还偷偷笑了。笑出声，以为她没听见。其实，听得很清楚，是那种高兴的笑。

    夜深人静，无事发生。除去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柏萱还算睡得香。早晨醒来，望着全然陌生的帷幔和屋里喜气的装饰，她深刻明白一件事——人的情绪，夜晚和白天简直霄壤之别。

    “那个……”

    柏萱：“咳！”

    大虎小虎异口同声：“少夫人！”

    睡觉前平静接受的事情，醒来，就不认账了。

    从前她是普外科医生，每天都累得怀疑人生，年纪轻轻在值夜班中猝死，可没享受过这等待遇。

    要是以后每天都能如此，她想……她可以的！

    柏萱颔首应下，余光瞧见两位婆子低着头看昨晚给谢衡擦手的帕子，边看边挤眉弄眼地笑。她心下了然，没说话。歪打正着，大家都开心，她可不会没事找事。

    清了清嗓子，大虎小虎眼睛一亮，有种想哭的冲动。天知道他们等这个字等得多着急，太折磨人了。

    然而等到一群丫鬟婆子鱼贯而入，年轻的小姑娘扎着两个少女发髻，个个面庞青涩，端盆倒水，帮她穿衣洗脸，梳头添妆。不知何为，有点窃喜。

    柏萱眼睛一闭，一鼓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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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字落下，她再次顿了顿。

    “老奴见过少夫人，老爷和夫人都在前堂，咱们现在过去？”

    柏萱不是故意的，她也想直言来意。可‘夫君’两字似乎有些烫口，几次到了嘴边就是没法说出来。

    真想替她说！

    看她们笑得那样，应该不清楚谢衡的身体状况。也对，男人身体虚成那般，确实难以启齿。还好有手指血替他保全脸面，奥，还有她。

    柏萱重新稳住心神，入乡随俗，她端坐铜镜前，任由这个面生的丫鬟捣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