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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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思远苦恼地皱起眉头，他感到头疼，像是要炸裂一样地疼痛，他确实努力地想要回想起那一天，可是不知为何，那一天的记忆在他的脑子里始终仿佛蒙了一层迷雾般模糊不清。

    丁文楷还活着，但他的眸子已经变得灰暗，从始至终他也未曾反抗，因为身处这片海洋，他们每个人都是囚徒，他逃不掉的，也没有任何人逃得掉。

    但阮薇还是想知道赵思远的答案。

    “你还记得最后是谁把丁文楷推下去的吗？”阮薇还在询问，但她却合上了笔盖，显然她早已知道了答案，事实上早在她审问刘建平的时候，舟海2624号远洋鱿钓船上的真相就已经揭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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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薇忽然垂眸，她看向档案，翻开的那一页是项为山的笔录。

    沉重的铁坠被一个个装进丁文楷的衣服，赵思远像是行尸走肉一样在行动，项为山则用绳子绑住了丁文楷的双手，终于丁文楷停止了哭泣。

    像是从一个久远的梦境里醒来，刘峥嵘忽然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仿佛他的灵魂被抽离，而他的灵魂正审视着他双眼空洞的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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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峥嵘环顾四周，看着那些发笑的人，他发现几乎所有人的五官都在变得扭曲，甚至是他的躯壳，唯有茫然的赵思远依然伫立原地，他就站在他的左侧，他们共同身处在舟海2624号远洋鱿钓船上，像是两个世界。

    “他们让我和项为山一起把丁文楷推下去，但我真的不记得我和项为山之间到底是谁先动的手了。”赵思远甚至难以喘息，他不得不口鼻并用才能缓解肺脏的痛苦。

    这一切，都是梦吗？

    “把剩下的铁坠都给他绑上。”终于，刘峥嵘开口了，他注视着项为山手里的鱼刀对项为山和赵思远说道。

    “需要我告诉你答案吗？”阮薇很清楚赵思远这样的症状，一般的罪犯这么表现基本都是为了逃避罪责，但显然在其他人全都坦白的情况下，赵思远并没有这个必要，所以赵思远这只是为了逃避痛苦和负罪感，大脑下意识间做出的选择和自我屏蔽而已。

    李大海、王继伟、黄金波等人还在气愤丁文楷的逃跑行为，所以他们联合用鱼线串起了十几个铁坠，铁坠被挂在丁文楷身上，差点压垮了丁文楷的脊梁，然而这一次丁文楷却固执而倔强地没有倒下。

    “你知道是谁？”赵思远渴求地看着阮薇，他不想再痛苦了，他需要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