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2/2)

    季一石？

    可是电话响了好久，方时还是没有接。

    方时那头听起来风很大，或者是他在跑？姜酝的耳朵仿佛被风声灌满了，她愣愣地“嗯”了一句。

    ……

    失责的父亲，去世的母亲，法学院。

    姜酝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她又想起了那块被砸坏的墓碑和巨大的敲击声响，她抱紧了发糕，坐到沙发上。

    水撒了满地， 狼藉一片，姜酝叹了口气，从茶几上抽了几张纸巾，蹲下去收拾。

    她本意是吓唬发糕，开口时没注意到什么，听到发糕委屈地叫了一声，脑中忽然浮现出她在十二中偷听到的故事。

    发糕见她回来，也丝毫没有闯了祸的负罪感，喵喵叫着在她脚边蹭了几圈，见姜酝没有理它，无聊地走开了。

    发糕从她怀里跑出去，姜酝正准备挂电话，等待音突然一顿，方时那边接通了。

    阳台的门没关紧，突然起了一阵风，吹开了门，发糕又想跑去阳台玩，被姜酝一把抓住。

    “你说什么！他妈妈已经不在了？不是说脑死亡一直在icu里躺着吗？真可怜啊。”

    “酝酝。”

    等待在等待音中被无限拉长，姜酝沉默地看了一眼手机。

    客厅里的秒针一格格走着，两个女老师的声音此时在她脑海中重叠，荡荡悠悠地显现出来——

    拨电话的时候姜酝没有犹豫，她现在急切地想要和方时说说话。

    “还好装了纱帘，差点又被你跑出去，很危险的知不知道！”姜酝轻拍发糕的脑袋，“不小心掉下去就死啦！”

    “是啊，唉，也命苦。”

    她抬眸看了看时间，四点半，方时已经考完试了。

    “哎，你真别说，我还听说他妈妈……”

    发糕正在客厅里跑酷， 姜酝进门时看到它从眼前窜过去，顺便还带翻了猫爬架旁边的饮水碗。

    客厅里很安静，远处偶尔传来汽车的鸣笛声和小区外的地铁施工噪音，姜酝出神地捏着发糕的小爪子，总觉得心头的阴云挥之不去。

    “方时，你是不是……”

    他很少这样喊她，平时他喜欢用带着点黏糊喑哑声音凑在她耳边的直呼她的名字，姜酝微微蹙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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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不是呢，但也都怪他那爸，哪有这种家长呢，我是第一次见。”

    怀里的发糕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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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在忙，平时他接电话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