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2)

    舒颂一在距离封言舟一拳的地方坐下。

    “我问他的，”舒颂一瞥他一眼，“队里ad跑了我不能问？”

    舒颂一自己打了一辆，跟在他们后面。

    又把手拿开，目光沉沉地落在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

    舒颂一沉沉地叹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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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颂一自始至终都保持距离跟在他身后。

    少年身材高大，身上穿着的外套单薄，看样子像是几年前流行的衣服款式，弯下腰时袖子与下摆都看得出来稍稍短了一截，露出里面穿着的针织衫。

    那气挤压到他的心脏，有些顿顿的酸涩。

    衣服看起来又素又旧，若是遮住脸，很难不让人怀疑是哪个穷人家里出来的孩子。

    说不清楚为什么。

    封言舟推着轮椅，走得并不算快，偶尔女人抬头和他讲话，他会俯身很耐心地倾听。

    封言舟自暴自弃地想。

    但封言舟就是有点不大乐意这件事情被舒颂一知道。

    舒颂一不远不近跟着走，想到这，抬起一只手遮住自己视野里封言舟的那张脸，端详一会儿。

    何况自己本来就偶尔要因此请假外出一次，瞒不住是迟早的事情。之前在asg的时候，队里人就都知道他要隔三差五陪母亲看病。

    轻描淡写的一句解释。

    封言舟压着怒气看向别处：“哦。”

    他看着周围肃穆又冷清的医院墙壁，不等人开口问，就率先道：“伟哥说不放心，让我出来找你。”

    偏偏对方一脸云淡风轻，仿佛刚才那让人社死的事情不是他做的。

    末了，又问：“他告诉你了？”

    封言舟带着母亲坐上一辆出租车。

    刚见面时的那段对话结束后，两个人并排坐着，一直沉默到封言舟的母亲坐在轮椅上被医护人员推出来。

    舒颂一没有跟上来。

    “……随便。”封言舟说。

    他遮住自己视线的那只手有些微微地抖。

    封言舟的母亲头上戴着一顶针织的红色帽子，女人头发已经掉得差不多了，肤色苍白，脸上死气沉沉的。

    顾不上自己身旁还坐着个人，封言舟一听见开门的声音便条件反射般起身。他快步上前，谢过医生与护士，仔细地听完医嘱，然后拿着手里的化疗单子准备去付钱开药。

    封言舟一进门便动作麻利地收拾起家里，因为一直待在基地训练，他最近很少回家。

    他收回目光入室，反手将房门关上。

    被知道就被知道，不就是母亲生病么，又不是什么告不得人的事。

    把母亲送回家里，打开锈迹斑斑的铁门，走进去之前，封言舟回头看了一眼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