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2/2)

    “给你看开心狗啃头的丑照，别不开心了。”舒颂一说着，将自己的手机拿起来，举在封言舟面前，打开相册。

    目光却忽然注意到舒颂一相册最底下被压缩的那一条图片。

    那道身影很听话地，一声不吭地让开了。

    舒颂一避开与封言舟对上的视线，将牛奶往前递了递：“给你的。”

    封言舟低头盯着杯里的牛奶，抿了一口。

    一口牛奶下肚，却没能让他又闷又堵的胸口和缓多少。

    封言舟嘴角噙着不算明显的笑意，淡淡“嗯”了一声，想说“好点了”。

    他本是想帮忙把灯关掉的，但没想到厨房真的有人。

    随着身旁那人翻动的动作，最后那张缩小的相片慢慢呈现在眼前。

    他的脑袋在舒颂一的施力下微微压低，同时脖颈被舒颂一连着后脑勺的头发搓了两下。

    站在他对面的人静了几秒后才伸手接过。

    舒颂一驻足。

    那个人还是舒颂一。

    虽然很小，但足够清晰地能让他看见一前一后穿着黑色羽绒服，交叠的两个人影。

    舒颂一给他又多翻了两张照片：“他比你这个发型好笑多了。对吧？心情好点了吗？”

    衣领却突然被人从后面扯住，他又陡然停下脚步。

    封言舟被雷了一下。

    开心留着狗啃头哭得涕泗横流的照片就骤然出现在眼前。

    看见舒颂一他就莫名停住了，站在走廊的阴影里。看那个人倒牛奶，再将悠米抱到地上，最后小心翼翼地端着牛奶朝自己走过来。

    他下意识以为这人是方才在厨房边悲伤边偷吃蛋糕被他逮住的开心，开口就不耐地说：“让一让。”

    来得正好。

    这不像是开心。

    他拧着眉，胸口那气终于散开一些，变成一声轻笑从鼻腔里哼出来。

    牛奶倒得有些满了，他皱眉，下意识盯着那不稳的液体表面，低着头走得很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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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颂一目光专注地盯着牛奶，余光只瞥见一双大家在基地都会穿的伟哥统一购置的织布拖鞋。

    厨房的灯还未关，但只点了不很亮的一小盏。封言舟就站在明暗交接的地方，鼻梁的阴影遮掩了他置身于黑暗中的那半张脸，只留下另一半，高大的身影靠着走廊的墙壁，柔顺的黑发下面是半垂着的明亮柔软的眼睛。

    舒颂一从他身后走到他面前，衣领后面的力道松了，那只手抚上他后脖颈。

    回头。

    盯着他。

    封言舟仰头，把剩下的奶一饮而尽了，绕过舒颂一打算去厨房洗杯子。

    走着走着他感觉到前面站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