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1/2)
帐外有小将应了一声,即刻快步离开。
沈嵘戟不解:“你不用麻沸散要酒做什么?你现在不能喝酒。”
“谁跟你说我要就是喝的?”朝汐失笑道,“麻沸散不用就不用了,那玩意儿后劲儿太猛,我也怕自己压不住——不就是怕我到时候疼得晕过去吗?那我先用烈酒给自己麻痹住,再疼不也感觉不到了。”
沈嵘戟:“你不是说你不喝?”
“不是麻痹住我,是麻痹住伤口。”朝汐解释道,“反正这伤口你们都是要清洗的,用什么都一样,烈酒至少比清水效果强,等我疼到极点了,就算到时候你们两个人拿刀子削我的肉,我都感觉不到了。”
小将去而复返,很快就拎着两坛子烈酒走了进来,朝汐打开盖子一闻,险些被呛晕过去,这就别说闷倒她了,闷倒驴都不成问题,不过只是一瞬,朝汐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朝家军禁酒。
“劳驾。”朝汐看着那小将问道,“这酒哪儿来的?”
小将如实禀告:“回将军,这是韩舫韩将军帐里的‘闷倒驴’。”
朝汐:“”
得,还下子想罚也罚不了,自己亲舅舅的闷倒驴用来闷倒外甥女,上哪儿说理去?
朝汐挥了挥手,小将退了出去。
“怎么样?两位神医?”朝汐将酒放在桌上,眼珠滴溜溜地在他们二人身上来回奔走,似笑非笑道,“报仇的机会可到了,你们二位谁来下这个黑手?”
容翊阴沉着脸,不吭声。
朝汐把目光转向沈嵘戟:“沈统领,要不您来?”
沈嵘戟摇摇头,拒绝道:“趁人之危,我可不干。”
“拉倒,那我自己来。”朝汐耸耸肩,“常言说得好——无毒不丈夫,最毒妇人心。”
容翊:“”
这都什么玩意儿?
沈嵘戟:“”
这两句挨着吗?
肩膀处的伤口被变形的肩甲压得血肉模糊,容翊小心翼翼得拿起剪子替她划开早已看不清底色的衣服,血衣下,白森森的骨头已经顶破了皮肉,沾染了鲜血,扎着无数流弹碎片露出了些许苗头,看得人一阵心惊。
朝汐面不改色地拎起酒坛,琼浆顺着坛口倾泻而出,浓郁的酒气立刻充满了整座帅帐,光是闻着味儿,就已经使人有些醉意,烈酒浇新伤,这种痛感,再能忍耐的人也都受不了。
朝汐的伤口被沉重的肩甲压了这么久,已经有了发炎的迹象,这样不管不顾地浇下来,疼痛感定是翻着倍的往上窜,她的背部肌肉瞬间绷紧,脊背挺得笔直,朝汐疼得呲牙,却还是死死咬着牙关,没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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