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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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成想被扭曲成鬼魂缠身， 真是封建迷信不可信！

    柏翠听说后吓坏了，下坡叫四婶来给大嫂送魂。

    “扔掉的每个女娃，就是你们自己、儿孙后辈娶不到的媳妇，你们不打光棍谁打光棍。”

    “回去吧， 投胎去吧，我侄媳妇布知道你， 再说是你长辈……”

    听着咿咿呀呀的婴儿语，谢烨挥手，“你可别招惹她了，小孩子得多睡觉，不然以后长不高。”

    “养得起男娃就养得起女娃，要我说你们这多人打光棍，活该！”

    谁的心头肉谁心里疼，今儿之后，如果谁家还扔女娃，那当娘的也没救了。

    谢烨精神头也不大好，连着三天晚上做梦都是后山黑漆漆的林子， 凄厉的啼哭， 晚上睡不好白日精神萎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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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妇人捂嘴呜咽着跑下坡，有妇人扑上去撕扯自家男人，“都是你，都怪你没本事，我的女儿……”

    山风又起，呜呜咽咽飘荡，好似凄厉的哭啼，又向不甘的呐喊。

    白云岭沉寂了， 本来冰消雪融春意盎然的季节，各家该忙着收拾菜园荒地，可这几日， 路上连个走动的人影都很少见到。

    每每听到这话谢烨就想笑，她就是气狠了， 猛然撒出来之后又觉得白云岭这些人不值得，又认为在山里这样混日子不好， 对自己的未来很是迷茫，胡思乱想之下夜里总做梦。

    柏峻、毛氏听说后久久无言，心里琢磨着是不是家里不大稳， 毕竟侄媳没去过孩儿沟， 若真是被鬼魂缠上， 只可能是近处的。

    谢烨抓了一把墙根下的积雪擦洗鞭子，淡淡道：“男娃就养得起，女娃就养不起？”

    毛氏直接带了包袱来侄儿家住，每天早晚准备一碗水，三根筷子，撩着水在谢烨头上身上念念叨叨， 然后筷子立在碗中， 有时一撮面， 有时十几粒米， 撒在筷子上用刀将筷子向门口方向砍。

    杨氏盯着坡道下行的背影，眼里蓄满泪水，仰头望天，好半响才说道：“都回吧。”

    有妇人出声解释：“烨儿，不是咱们不养，是实在养不起。”

    开口的妇人哑口无言，憋红了脸。

    炕上窝了五天，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要不是春水抱着她侄女来，谢烨还不打算起身。

    “你们自个怀胎十月，受苦受难生下来就是为了扔到后山去，那还怀她干什么，是嫌自己吃得苦不够多，受的累不够多吗？”